陳瓔覺得這樣更好。
他是非常信任他姐陳玨的。
好在是陳玨精明能干,這些人情來往她非常有經驗又頗有見識,看一看就知道要做些什么的了。
姐弟倆忙了起來。
長公主只覺得這是陳玨防著她,像從前無數次的事情一樣,怕她對陳瓔不利,干脆自己擔起重擔來,冷笑了一聲,袖手旁觀。倒是鎮國公,不知道在忙什么,陳玨去見他的時候他是反對陳玨主持陳瓔訂婚儀式的,可等到陳玨真的上了手,忙了起來,他又什么都沒有說。
陳玨姐弟包括長公主和陳珞都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王晞卻憤憤不平,覺得鎮國公府這樣沒規矩,就是長公主和陳珞慣的。
她干脆趁著夏末秋初時節,又有好幾家舉辦賞花宴,和參加宴會的人家嘀咕起來:“鎮國公府也挺奇怪的,繼母沒個繼母的樣子,繼女也沒個繼女的樣子。皇上御賜的婚事,陳家長輩不出面打點,讓一個出閣了的姑奶奶回家主持,知道的說是陳家大姑奶奶能干,不知道的,還以為陳家沒什么人才。鎮國公這也能忍!”
和她說話的有一位是譚家的小姐,這位小姐說話一點也不顧忌,聞言笑道:“他們家要是有規矩,也不會去尚公主了。要是有規矩,也不會尚了公主又把別人冷落到一旁了。”
有婦人模樣的人聽了微微蹙眉,嘆息著接話道:“從前我覺得阿玨是個難得的明白人,如今看來,她卻是行事越來越偏激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就算擔心自己的胞弟被欺負了,陳玨做為外嫁女,也不應該直接去主持胞弟的婚事。她若真心為了弟弟和娘家好,就應該請了陳家的長輩出面,她在旁邊幫襯,而不應該把這件事都拉到自己身上來。
這也是她嫁的夫家不給力,不然,夫家就應該第一個跳出來指責她了。
王晞看這婦人很是擔憂的樣子,悄悄地問過譚家的小姐才知道,這位原來是陳玨未出閣時的閨蜜。只是如今大家都嫁了人,養兒育女了,少了來往而已。
她就特意當著那婦人的面道:“就怕施家覺得受了怠慢,以后為難的還是陳家大公子。”
那婦人沒有說話,可轉頭就把這件事告訴了陳玨。
陳玨這些日子沒少聽這樣的話,她全都沒有放在心上。
她覺得她父親說的對,你手握大權了,誰也不敢把你怎樣;可你若是沒有權力,就算是你再守規矩,別人想欺負你的時候還是會欺負你。
她扯了扯嘴角,問那婦人:“你知道這話是誰說的嗎?”
她懷疑和陳珞有關。
只有他,才會不遺余力,不分場合地到處壞她名聲。
那婦人想了想,道:“好像是永城侯府的一位表小姐,姓王來著。”
陳玨沒聽說過。
不過,永城侯府的表小姐,多半又是哪里來的打秋風的。
她把這名字記在了心里,準備以后有機會要會會王晞,就把這件事丟在了腦后,問起了身邊的人陳珞和長公主都在做什么。
陳玨回到京城就會派了人盯著陳珞和長公主,她身邊的人早已知道她的秉性,想也沒想地道:“長公主這幾天常去探望江太妃,聽說江太妃的病越來越嚴重了。二公子則在長公主府沒有出門,就是刑部那邊的差事,也找了個借口推了。”
陳玨聽了不喜,道:“他找了什么借口?不會是說因為大公子要成親了,他要幫忙吧?”
下人不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