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自己的別院:“那這很快就要開班了。咱們這樣做,也是替那些人樹個榜樣。滴水之恩尚且涌泉相報,小師妹可是教了他們立身的本領,他們承了小師妹大情。以后小師妹遇上了難事了,他們伸手幫一幫,不是應該的嗎?”
趙如熙撓了撓臉頰,她感覺師父和師兄玩得有點大。
她看了吳宗一眼,正對上師兄的目光。
好吧,她明白了。
她一臉不好意思地擺擺手,笑道:“師兄,還是不麻煩大家了。想來忠勤伯世子也只是說說,并不敢做什么。咱們這樣勞師動眾的,反倒是不好。”
她笑嘻嘻地看著康時霖:“想來我師父一個人出面,就能震懾宵小了。對不對,師父?”
這話把康時霖捧得十分開心。
他撫著胡子道:“那是。我康時霖派人去求他放過,非得嚇死忠勤伯不可。到時候他家小兔崽子的腿都得被打斷,用不著你們出面。”
有些家世不夠硬的人都暗松了一口氣。
畫畫的并不都是頭腦單純的。有蕭若彤和周文柏這種心思單純的,也有像吳宗這種心眼子跟篩子一樣的家伙。
就有那心思活絡的人開口道:“雖說這次用不著咱們,但知微居士的授技之恩我們會一直記得的。往后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們幫忙的,只需言語一聲,我們定然義不容辭。”
“對對,正是這話。”大家紛紛附和。
趙如熙感激地對大家行了一禮:“那就多謝大家了。”
康時霖一揮手,結束了這個話題:“行了,大家都畫畫吧。”
大家就沒再說話,認真地畫起畫來。
康時霖則去了后院,把康安和一個護院喚來,先吩咐護院:“去查一下忠勤伯府今天有沒有宴席。如果沒有,看一下忠勤伯什么時候回家,或是去了哪里赴宴。”
他轉頭又叮囑了一番康安,道:“你跟護院一起去吧,免得時間上趕不及。辦完事就不用來北寧了,我晚上自會回府。”
康安和護院都應聲去了。
大家畫了一個時辰畫,眼看著到晚飯時分了,這才各自散去。
康時霖招呼了趙如熙一聲,不緊不慢地上了馬車,與吳宗、趙如熙的馬車一前一后地一起回了京城。
臨分手前他交代道:“多帶幾個護院,那小子雖沒多少膽子,但防著總沒錯。”
“是。”趙如熙乖乖應道。
康時霖不提,她也打算平時多帶幾個護院。莊子上的人培訓結束,她手下人手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