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除了車夫,后面還跟著三個騎馬的人。不過三人都戴著遮陽的斗笠,看不清楚是男是女。
樹上的另一人道:“可能侍女也騎了馬。”
以前趙如熙騎馬來去的時候,侍女也騎馬跟著。而且州衙里有馬,現在趙如熙嫌多一個人呆在車里太悶,讓侍女騎馬跟隨,也說得過去。
“那現在怎么辦?”
他們原先是打算好,樹上的兩人攻向隨行的兩名護院;假扮游客的男子攻向車夫,那對夫妻則擊向趙如熙。
車夫沒什么武功,必然一擊斃命;即便后面的兩個護院難纏一點也不打緊,有兩人纏住他們不讓他們朝前救治就行了。他們的目標是趙如熙。
趙如熙和她的侍女不懂武功,又是在車廂這種逼仄無處躲避的地方,兩個人分別從車門和車窗處出擊,直接擊殺她們在車廂里。
現在跟在后面的是三個人,這個計劃恐怕就得改變一下了。
樹上這人對扮成游客的人比劃了兩個手勢。
這樹的葉子極為茂密,再加上此時太陽正毒,街上即便有行人,大家也都是低著頭躲避著陽光,不會直直地往天上看,所以他們躲在樹上并不怕被人發現。
趙如熙大概是急于回家報喜訊,馬車趕的很快,就這一會兒的功夫,轉眼就到了幾人跟前。
裝成游客的男子一揮手,他和樹上的兩人就直撲后面的張韜、楊捷三人;扮成夫妻的一對,男子攻向楊松,女子松開了孩子的手,手里的刀朝馬車里揮去。
卻不想車里忽然砸出來一個茶壺,直擊男人腦門,男人直接撲倒在地上,鮮血從趴在地上的腦門處溢出。
倒是女人從車窗處揮進去的刀刺中了人,里面尖叫起來,繼而一個茶盞也扔了出來,擊中了女人,女人也繼“丈夫”之后撲倒在地,嚇得孩子“哇哇”大叫起來。
不過那孩子也是個機靈的,雖嚇得不輕,卻一邊哭一邊連滾帶爬地往旁邊躲,被一個路過的老漢拉到了路旁的鋪子前,遠離了廝殺現場。
后面的三人聽得車廂里尖叫,還有“姑娘,姑娘,您怎么了?”的哭叫聲,心里一松:看來是得手了。不過女子只刺進去一刀,估計趙如熙只是受傷,沒那么容易斃命。他們把眼前這三人殺了之后,還得去補刀,因此攻擊越發凌厲起來。
不過他們的進攻并不如意。這一交手,他們就發現這三人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護院,這些人的武功竟然在他們之上。
尤其是其中一位,似乎早已預料到他們的行動似的,他們出的招還沒到他身上,他就刷刷刷地反客為主,在攻向他的那人還沒反應過來時,就把人給干趴下了。
干趴下還不是直接把人打死,而是猛地擊暈,再把下巴給卸了,似乎是怕人自殺一般。
另兩人一看急了。他們是不能給人捉活口的,要不就戰死,要不就逃走,實在不行就自殺。現在同伴被活捉,他們就算逃走也活不了,因此都拼了命地打。
張韜和郭誠可是御前侍衛,隨侍在蕭圪身邊的,武功十分高強。他們一見楊捷這做法,立刻反應了過來,想有樣學樣。不過對手不是弱者,這一拼命之下,一時之間四人打了個勢均力敵。
楊捷可顧不得他們,快跑到了馬車那里,急聲問道:“姑娘您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