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忽然遇襲,他們直接對上對手,對手又強,根本無暇他顧,楊捷的戰斗結束得又快,他們還真沒注意到楊捷的對手是強是弱。
“放心,這一次我們絕對不讓姑娘再受傷害。”張韜道。
他們既已認趙如熙為主,趙如熙現在還是待嫁之身,自然不能稱王妃,稱趙大人更不妥當,所以他們也跟著楊捷一起稱趙如熙為“姑娘”。
趙如熙交待完事情,便不再多留,在陸云的攙扶下又上了馬車。楊松快速坐到了車轅上,駕起馬車朝前駛去。
張韜兩人和項明連忙騎馬跟上。
鄧公公轉頭對劉宏宇道:“劉大人,這里是你的地盤。發生此等遇襲事件你也逃脫不了干系。現在趕緊派人把這里圍起來,相關人等一并帶到衙門里審問。”
劉宏宇臉上如喪考妣,答應一聲,便吩咐起來。
好在剛才趙如熙是打算請除了守值的衙役外所有衙門的典吏、衙役吃飯的,現在衙門里的人全在這里,都不用回去調人手了。大家餓著肚子拖尸體、押審圍觀民眾、打掃街面,齊齊動了起來。
唯一的活口鄧公公卻不敢讓人碰,而是讓他帶來的四個御衛提著,回到州衙,先將那人藏在嘴里的毒藥取了,又細細地搜了身,再用冷水把人潑醒,開始審問。
那人醒來之后卻咬死都不說,被御衛用各種辦法折磨之后,終于吐出了兩個字:“太子。”
鄧公公聽到這兩個字,頭都大了兩圈。
“好好看管,押送京城。”他吩咐道。
說著他站了起來,打算去看看另兩個御衛審問的情況。
這個事件干系重大,他剛才說交由劉宏宇來審,但根本不敢這么辦。劉宏宇明面上沒有靠山,不站隊,但誰知道他私心里會如何呢?
所以四個御衛分成了兩隊,兩人跟他審這個唯一活口;另兩人則審圍觀民眾和那個小孩兒。
可他才走了兩步就聽身后一聲低呼,轉過頭去,就看到那人嘴角流出黑血,倒在了地上。他急步過去一探究竟,發現此人已沒氣了。
他臉色頓時黑成了鍋底:“怎么回事?”說著,他的目光來回在兩個御衛臉上逡巡。
“他不知哪里還藏著毒藥。剛剛趁我們放松,直接塞進了嘴里。”兩個御衛也懊惱得快要哭出來了。
一不防備讓要緊的犯人死了,皇上必會懷疑他們是某個皇子的人,故意讓犯人死的。雖沒有證據,但他們的嫌疑是洗刷不掉的。
御衛是別想干了。而他們以往奉命查過不少事情,無論皇家還是王公大臣的隱秘事兒他們知道不少。為了不讓他們說出去,他們只能被派去山上駐守皇陵。
這輩子,他們算是完蛋了。
鄧公公又氣又惱,卻也無可奈何。死死地盯著兩個御衛看了一會兒,他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到了另一間屋子,那里審問的御衛就主動將查到的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又道:“這些人的身份都查過了,都是南陽本地路過的普通人,沒有武功。”
正午街上行人不多,卻也不是沒有。前后路過的一共三個人,一個賣糖葫蘆的老漢,一對回娘家的小夫妻。還有一個則是聞聲從店里出來看熱鬧的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