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冤枉,你可有證據?”
在李允澤殺人一般的目光當中,葉秋高聲道:“草民有。”
作為一個御史,容肅今日也來上朝了,在得知會元葉秋便是當年差點成為他女婿的葉秋的時候,他心里就咯噔了一下,現在丞相護著、孔大儒親審,他更是緊張的不行。
從葉秋找上門要兌現婚約的時候,容肅心里就是不喜的,和妻子想著一樣,他精心教養長大的女兒怎么能去配這樣一個一窮二白的小子?
但是對方有婚約在手,他沒得選擇,否則自己的名聲就別想要了,還好上天是眷顧他們一家的,沒想到正當他愁眉不展的時候,葉秋自己就露出了本性,這下自己再退婚別人就無話可說了,畢竟誰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跳入火坑不是?
退婚的事發展的很順利,更順利的是女兒的婚事,沒想到女兒居然早就認識攝政王,并且還救過攝政王一命。
其實容肅后來想過退婚這件事背后到底有沒有攝政王的手段,因為私通這件事實在是太蹊蹺了,葉秋壓根就不需要這么做,這不是自毀前程嗎?
最主要的是剛剛退婚攝政王就來提親了,未免太巧合了些。
可是與攝政王結親,這事容不得容肅去多想,后來因為攝政王的提攜,自己一家也搬來的京城,入朝為官之后事情越來越多,這件事他漸漸的就淡忘了,沒想到今日在朝堂之上,居然又被人給提了起來,而且葉秋背后站的人還是劉丞相。
往事全部被想起,懷疑過后便是心虛,容肅板著一張臉,惱恨丞相為什么要多管閑事,惱恨葉秋既然已經退婚,為何又要舊事重提。
然而他卻忘了,這件事到底是葉秋重提的還是攝政王?
“當年那寡婦一家突然帶人傳入我家,說我與她家媳婦私通,她那媳婦也承認那天晚上一夜未歸,就是與我在一起,然而在那天之前,草民從未見過那一家人。”葉秋跪在大殿之上,一字一句言語清晰的述說著整件事。
“哦?既然沒有見過那一家人,那為何他們要冤枉于你?”孔大儒問。
“草民不知,正是因為不解,所以草民讓人請來了縣令,那家人一口咬定我家里有那寡婦的私物,然而縣令大人和里正帶人查過之后卻沒發現任何可疑的物品,草民以為縣令就要還草民清白的時候,誰知縣令大人卻以無風不起浪,既然草民沒做過,為何人家單單就制定我來判了草民的罪,在沒有上公堂的情況,直接就在草民的家中剝奪了草民的秀才功名。”
孔大儒聽他這么說,面色嚴肅起來:“他真的沒上公堂就這樣判你的罪?”
“當時衙役和圍觀的村民都在,大人隨時可以查證。”
“他們來了京城嗎?”孔大儒問這話的時候是對著劉丞相的。
劉丞相難得一笑:“見這葉秋著實冤枉,就順手將那些村民和衙役請了過來,對了,那縣令也被我處置關進大牢了,孔大人隨時可以提審。”
李允澤一雙銳眼猛地射向劉丞相,劉丞相甚至都不與他對視,兀自老神自在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