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
我和蔡頭找了家涮肉店,點了一大桌子肉和蔬菜,又整來幾瓶啤酒,二人就此拉開了吃幕。
蔡頭可能有幾天沒怎么吃飽飯了。一勺一勺燙翻卷起來的羊肉往我碗里盛,又給自己盛了滿滿當當一碗。嘴里吃著肉喝著湯,還吆喝著,甭客氣敞開了吃,不夠再加!
這架勢看起來跟暴發戶似的。
坦白說,無意中撿到這么個寶貝,我心底也挺興奮的。一邊給蔡頭倒酒,一邊在腦海里思索,看在我認識的人里,誰有興趣有實力能吃下這件貨。
“二中哥,請!”
蔡頭嘴里包得鼓鼓的,端起啤酒,含糊不清地沖我說道。
我急忙站起來,雙手端起啤酒,鄭重其事地說道:“咱們也不是外人,以后再有機會,還得多仰仗蔡爺您提拔!請!”
蔡頭連連沖我招手:“趕緊坐下,咱哥倆還說這個干嘛,干了!”
接下來,我們二人是狂吃海喝,一通亂塞。
幾瓶啤酒很快見了底,桌上的菜也掃空了一大半。
我結完賬,攙扶著蔡頭,倆人滿臉通紅地走出來,此時正是下午兩點。
看時間也不早了,我攔了輛出租車,和蔡頭徑直回到城西。
下了車,我們在巷子里穿行十幾分鐘,再次回到蔡頭的住處。
蔡頭問我晚上要不要去洗腳,順便按個摩。
我心里惦記著金印,而且還要找可靠的下家出手,哪有他這個閑心,只得推脫說改天再去。
蔡頭也不勉強,哼著小曲推開門。
進了屋,關上門。
蔡頭將鞋盒子拿出來,當著我的面打開。
本來還有些擔心,但當看到金印還在里面,我頓時放下心,正要給蔡頭轉賬。
突然,外面傳來幾聲響動。緊接著,關閉的大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同時沖進來五六個黑衣男子,嘴里還高喊。
“就是他!別動!”
說著,三四個黑衣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上來給我腦袋上就是狠狠地幾下,將我錘得眼冒金星。
緊接著,蔡頭那邊也傳來一聲凄厲地慘叫。
“我去你媽的!”
哥們兒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對方雖然人多,但我也不是吃素的。起身一腳將要撲到我身上的一名男子踹開,然后順手抓起一樣硬物,想也沒想就掄了下去。
一聲悶哼,一名黑衣男子應聲倒地。
其余三個人還要圍撲過來,被我一通亂揮亂舞逼退幾步。
地上趴著的一名黑衣男子,一動不動,腦袋上往外滲著鮮血,也不知是死是活。其他幾個人見我竟然如此剽悍,下手根本不留后招,頓時也不敢再上前,只是暫時將我圍住。
趁著空隙,我瞟了一眼蔡頭。
蔡頭看來是吃了大虧,沒兩個照面已是鼻青臉腫,正被一名壯漢單手夾在胳肢窩下,絲毫掙脫不得,已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他是指望不上了。
我喘了幾口氣,看著面前的幾個人,開口問道:“怎么了這是,哥幾個缺錢花了?”
其中看似領頭的年輕黑衣男子說道:“你把手里的東西放下!”
嗯?
這時,我才注意到被我當做武器拿在手里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那顆金印,上面還沾有幾根發絲和一點血跡。
“操你們媽的,你們為了這個來的是吧?”我頓時明白這幾個人的來意,將金印高高舉起,宛如Dong存瑞靈魂附體,作勢要磕在旁邊放雜物的鋼架上。“來啊來啊,你們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