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頭,你沒事吧?”
同時,我高聲呼喊。
蔡頭暫時還撐得住,連連沖我擺手,示意沒事。
領頭的年輕黑衣男子又開口說道:“我勸你趕緊把東西放下,砸壞了你賠得起么?”
我一聽,頓時樂了,說道:“賠?賠給誰?這東西是我買的!”
年輕黑衣男子說道:“我也不和你多說,最后問你一遍,放不放?”
“還敢威脅我?”說著,我還想裝作不要命的架勢和他們拼一回,但下一秒立馬慫了。
因為此時對方見我軟硬不吃,竟然從懷里掏出一把手槍來。
眼見黑洞洞的槍口對著我,剛才氣吞山河的雄渾魄力瞬間煙消云散。我慢慢地放下高舉的雙手,將金印放回到鞋盒子里。
“有話好好說,又是舞刀又是弄槍的,真心沒必要!”
我盡量使自己笑得比較真誠一些。
常年在社會上混,我也聽過一些這方面的傳聞,像他們這種一看就是有組織有手段的社會邊緣分子,手里拿的極有可能是真家伙。
再者,這金印死沉死沉,一下子要摔壞也不容易。
“別動啊!”
兩名黑衣男子呵斥著,上前將我胳膊反扭了。然后抽出一根尼龍扎帶把我手捆結實了,推著就往門外走。
我仿若慷慨赴義的勇士,雙手背在身后,邁著堅定的步伐,朗聲問道:“哥幾個這是要把我帶哪兒去啊?”
話剛落音,一團破布就塞我嘴里了,我還沒來得及嗚嗚幾聲,一個黑色的布袋子兜頭罩下,眼前瞬間黑了。
接下來,我被人押上了一輛車,蔡頭也上來了,緊靠在我旁邊哼哼唧唧地渾身發抖,害怕到了十分。
車很快開動了。開始時,坐在車里我還能感覺到有些顛簸,到后來車輛行駛的十分平穩了,看樣子是出了城西。
再到后來,又是上坡下坡,又是左拐右拐的,我僅有的一點方向感也暈菜了。
對方人多勢眾,還有武器。我老老實實地坐在車里,絲毫不敢逾越。
同時又想,看剛才的情形,這幫人應該是為了這枚金印來的。這狗日的蔡頭,還騙我說是從港口偷來的。其實指不定是他從哪個有錢人家的別墅里偷偷搬回來的,這不人家找上門了!
東西沒拿到不說,還莫名其妙給人家打了幾下,接下來還不知道會遇到什么事!
真是給他害死了!
越想越氣,我用胳膊肘使勁將身旁的蔡頭拐了幾下,疼得他嗚嗚直叫。
車一直開動著,沒停過,車廂里很安靜。
也不知開了多久,在我幾乎快睡著的時候,車突然停下了。
我的小腿挨了一腳,隨即有人命令我們下車。
這王八操的!
我心里暗罵著,眼前黑乎乎的,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挪下車。
長時間沒活動,渾身酸痛。下車后我還沒站穩,便被人從后面推搡一記,讓繼續往前走。
緊跟著,蔡頭的嗚咽聲在后面響起。
走過一段平整的道路,身后有人提醒前面是臺階。
我抬腳上了臺階,在又走過一段平整的道路,此時我感到周圍的環境變了。
頭上的黑布罩子被人取了下來,花了點時間適應眼前的光線后發現,我和蔡頭被人帶到了一間富麗堂皇的大廳。
大廳很空曠,家具并不多。僅有的只是一張很長的茶幾和一套很氣派的真皮沙發。
沙發上,一名我從未見過的中年男子正端然安坐,手里拿著一根煙霧繚繞的香煙,一臉笑意地看著我,還有一旁的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