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上纏著黑布的張文鳶轉頭呵斥道:“閉嘴,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兒。能救張家,你嫁給誰都無所謂。”
張嚴心被氣得眼淚打轉時,我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張文鳶,我現在鄭重其事的告訴你。”
“第一,張嚴心是我半間堂的人,除了她爹張文韜之外,還輪不到別人呼來喝去。”
“第二,張嚴心是我吳問的朋友,不許任何人,在任何事上,拿她當做籌碼。你聽清楚了么?”
我本來以為張文鳶會惱羞成怒,沒想到對方卻露出笑意:“吳問,你很不錯。嚴心,沒有看錯人,大哥,也沒選錯人。”
我沉聲道:“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張文鳶緩緩道:“嚴心,去給我倒杯茶吧!接下來,我會和吳問說很多話,好久沒有喝你泡的茶了。”
張文鳶停下來時,我擺手道:“嚴心,要泡茶就在這里泡,不用出去。另外再把半間堂的人都叫來,半間堂的聲音,從不掖著藏著。”
我看得出來張文鳶有要跟我單獨說話的意思,可我不想跟她獨處。
尤其是,我覺得自己可能會跟三眼門翻臉的情況下,就更不愿意單獨跟張文鳶對話,我把人叫進來,一是想要逼走張文鳶,二是希望在弄不走她的情況下,有小糖和老陳在場,能幫我從中斡旋一下,免得我跟張嚴心都左右為難。
張文鳶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好吧!嚴心就在這里坐吧!等人到齊,我們再說。”
沒過多久,小糖,老陳,葉禪全都走了進來分別坐在桌邊,張嚴心開始慢慢拿起茶具時,張文鳶開口問道:“我們可以開始了么?”
我沉聲道:“在你說話之前,我希望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女人堂是不是從張文韜手里拿到了金坑秘圖?張文韜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們為什么在金坑拼命?”
我說話之間,張嚴心手里的茶壺當的一下落在了茶海里,她甚至沒有去撿。
我的雙眼緊盯在了張文鳶的臉上——她的雙眼不在了,但是表情上的變化仍舊逃不過我的眼睛。我想知道,她是不是在撒謊。
不止是我,整個屋里的人都在看著張文鳶,都在等著她的答案。
張文鳶道:“秘圖確實出自大哥之手,但是,他不知道秘圖的內容。圖中畫了什么,只有我知道!”
我微微皺眉之間,張文鳶再次說道:“聽起來很奇怪是么?我可以告訴你為什么?”
張文鳶道:“我爸爸當年離去的時候,留下了密封起來的地圖。他說,將來有一天禍事來了,就讓我大哥用秘圖作為籌碼,雇傭女術士去幫張家擋一次災。我爸爸卻要求大哥本人,不能去看那張圖。”
“我大哥是個聽話的人,把秘圖收起來之后,就再沒打開過。”
“我卻是最不聽話的人,早就在幾年前悄悄打開了秘圖,找到了金坑子。”
“這就是,我大哥把秘圖交給女人堂,他自己不知道金坑里究竟有什么的原因。”
我看不出張文鳶的話是否可信,葉禪卻在我邊上說了一句:“她說的是真話。”
小糖以前就告訴過我:葉禪修煉禪攻,可以看出別人話中真假。
張文鳶的話會是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