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糖話沒說完,我就猛地一個剎車停了下來:“夠了,從現在開始,誰再說跟生意無關的事情,誰就從車上下去。我不需要有人給我添煩。”
“吳問,你……”小糖看著我不敢說話了,她看得出來,我是真的火了。
小糖不敢說話了,我也有點后悔,不該跟小糖生氣。
可我當時確實壓不住火氣,我轉頭看了看白小山,向它傳音道:“去,幫我哄哄小糖。”
“我?”白小山耳朵都豎起來了,看那樣是想要確定一下自己聽錯了沒有。
白小山發現自己沒聽錯才弱弱問道:“我怎么哄?”
我差點被白小山氣瘋了:“你是貓!撒嬌你不會嗎?趕緊滾過去,要不我燉了你。”
白小山不情不愿的挪到小糖身邊用爪子在她胳膊上撥了兩下,喵的叫了一聲。
小糖伸手把白小山抱了過去,還不忘瞪我一眼。
還行!
小糖總算是不那么生氣了,等著她慢慢消氣吧!
有的時候,我也在想老陳說得對不對?難道我腦子里真活著兩個人?一個是狐貍成精,一個是情商白癡。
我好不容易壓下心里的煩躁,把車開得飛快,剛到下午就趕到了張家老宅。
張家經歷過百年滄桑,卻仍舊彰顯著當年的輝煌,單從宅門的規模就看得出來,張家百年前就是當地的名門望族。沒出過七品以上官位的人,撐不起這樣的宅門。
小糖拿著張文鳶給她的鑰匙去開門的時候,我順口問道:“張家在沒入先生行之前是做什么的?做過官?”
“出過知州,也做過鹽運司副使。”張文鳶說道:“一直到了軍閥割據的時候,張家還出過不少地方官員。直到抗戰爆發,張家才退出了官場隱居田園。”
我不由得驚訝道:“知州是從五品的文官啊!職位不低啦!張家后人怎么能成的先生?”
張文鳶正色道:“不是張家后人成了先生,而是張家人一開始就出先生。從張家先祖就任鹽運司副使開始,身邊就跟著一個張家先生。別人都以為他信鬼神,才會在身邊養個先生。只有張家人才知道,那位先祖本身就是陰陽先生。”
張文鳶解釋道:“這件事兒,我也覺得奇怪。不過,按照家譜上的記載,鹽運司副使張化就是張氏先生的開山之祖。”
按照古代社會地位而言,朝廷官吏與江湖術士之間地位天差地別。或許有些官吏會對術士尊敬有加,但多數官吏卻是不屑一顧,甚至覺得術士就是群妖言惑眾之徒。術士一旦落進官府手里,多數都是有罪沒罪先扒三層皮。
更重要的是,古時候的文官都是《四書五經》養出來的儒家弟子,他們會轉頭去學江湖秘術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啊!
我琢磨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家族譜還在么?”
“還在老宅里。”張文鳶道:“爸爸走了之后,我們就再沒來過老宅。這里的東西也沒拿走。族譜應該還在供奉先祖的屋子里。”
東北不像南方,很少有家族祠堂,就算一些流傳百年的名門望族,也很少會專門建祠堂。一般都是在家里留出一間屋子作為供奉先祖的地方。
我讓小糖按照張文鳶的指點去祠堂找家譜,自己卻在張家大宅里兜起了圈子:“當年發現張嘯風棺材的地方在那兒?”
張文鳶道:“就在院子中間,你來回量一下院子,取中間的位置就是棺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