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斷敲打著桌面的時候,陳三木開口道:“吳當家,是不是缺少一個必接這趟生意的理由?”
“沒錯!”我直言不諱的道:“你來找我之前,應該對我有所了解吧!我不是正統的術士,而是土匪的傳人。土匪一般不做沒有把握的買賣。除非,那筆買賣非做不可。”
陳三木點頭道:“我可以理解吳當家的想法。”
陳三木說話之間把一只用紅布包著的匣子擺在桌子上推了過來:“不知道這件東西,能不能打動吳當家。”
我伸手按住木匣之間,忽然覺得匣子里有什么東西跳動了兩下。
匣子里的東西是活的?
陳三木胸有成竹的道:“我相信,吳當家看過這樣東西之后,一定不會拒絕我。”
我帶著幾分好奇掀開木匣之后,臉色頓時一沉——那只木匣里面只有一根帶血的手指頭。
剛才,我覺得木匣在跳動,其實就是那根手指在匣子里往上彈擊。
陳三木猛地站了起來:“我裝在匣子里的東西呢?這手指頭是誰的?”
那根手指后面的血跡沒干,似乎是剛被人給砍下來不久,陳三木一路拿著木匣,他會不知道這根手指頭屬于誰么?
可是陳三木的表情卻不像是在撒謊。
我伸手按住木匣,反手一下把匣子扣了過來,那根手指頭連帶著一張紙條從匣子里一塊兒滾了出來。
紙條上寫著:“匣中秘藥我已笑納,一根手指換你平安。”
陳三木臉色頓時一陣慘白:“這……這是張雅婷的字。”
我看得出來,紙條上的字跡應該是出自女人之手。
我臉色頓時一沉:“一根手指換誰平安?換我么?”
張雅婷說要換平安的人,肯定不是陳三木。
她竟然跟我玩“見血送信”的把戲,真當我是泥捏的不成?
“血信子”是土匪常玩的把戲,各地叫法不太一樣。形式卻大同小異。
土匪鬧得最兇的時候,常有大戶人家,早上起來看見家里被扔了一包東西。紙包里面不是包著一只人耳朵,就是包著剛剁下來的手指頭。
至于說,那些東西是從誰身上取下來的,就不得而知了。可能是犯了規矩的土匪,也可能是無辜的路人。
土匪扔這么一包東西,就是為了嚇唬苦主。給你一根手指頭的同時,也告訴你,我要什么東西。三天之內,把東西擺在門口,自然有人過來取。肯定不會往你家大門上碰上一下。不交東西,下次扔進來的手指,耳朵,就是從你家人身上往下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