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子里那張紙條的意思是,讓我自己剁了自己一根手指頭,然后退出陳三木的生意,對方保證我平安無事。否則,等他動手,就不是一根手指頭那么簡單了。
我冷笑道:“嚇唬老子?跟我玩這個她太嫩。”
我轉頭往外面招呼了一聲:“白小山過來,把這個手指頭給我扔外面去,門口上給我弄上塊紅布,再往旁邊給我擺上十根筷子。快去!”
一般接到“血信子”的人,不愿意去得罪土匪就會把東西好好埋了,再往門口掛上花布。隔一天,自然會有充當中間人的“花舌子”上門跟你談條件。談得好了,可以少拿些錢財換家人平安。
把“血信子”往外扔,門口再掛紅布,那就是要跟對方硬剛到底的意思,紅布往外一掛,雙方就秣馬厲兵等著殺個你死我活吧!
我不僅扔了血信子,又往旁邊擺上十根筷子,就是告訴對方:老子不把你十根手指頭全都剁下來,這事兒沒完!
白小山叼著手指頭走了,我又看向陳三木:“你查過那個張雅婷的底子沒有?”
“查過!很早以前就查過!”陳三木道:“我爸爸找到過張雅婷的家里。那里已經沒有人了。張雅婷的鄰居說,她家的房子早就空了,一直都沒有人住。他們也不認識什么張雅婷。”
陳三木繼續說道:“張文韜也追蹤過張雅婷的行蹤,結果一無所獲。他封住了我身上的死劫之后,張雅婷再沒出現過。所以也無從查起。不過……”
陳三木的聲音一頓道:“我爺過世的時候,我爸在他房間里發現了一張白色的請柬。請柬上什么都沒寫。我爸和張文韜都懷疑,只有收到請柬的人才能看見上面的字跡。我能掌握的線索,也就只有這么多了。”
“請柬?那是什么東西?”我正在皺眉的時候,池墨白從外面走了進來:“吳當家,你的第二個任務怕是做不成了,那邊的人自己找上門了。”
我看向池墨白的時候,她已經走到了桌前,小心戒備的看著桌子上的那張血信子。
從我認識池墨白開始,就沒見她如此的嚴肅過。我的臉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幾分凝重。
池墨白挨著桌子坐了下來:“世上只有一個地方會發白色的請柬。那就是女人村里的云田山莊。接到請柬的人三日之內必死,五日之內必然趕到云田山莊赴約。那張也被人叫做亡靈請柬。”
池墨白道:“我不知道云田山莊發出亡靈請柬的條件究竟是什么?但是,我聽說過,有人拿著請柬赴約。”
我微微一皺眉頭:“你們進女人村不是為了找紅傘女么?怎么又跟云田山莊扯上關系了?”
池墨白搖頭道:“我們并沒深入過女人村,到了村口的位置就回來了。小舟說,她解不開往女人村外面的陣法,我們沒敢冒然進村,只是到了村子的外圍而已。”
我似笑非笑的看著池墨白:“你不是一直讓我進村么?”
池墨白道:“我只是想讓你進外村,也就是我們當初退出來的地方。”
“女人村里雖然兇險莫測,但是以我們的實力,想要在外村退走并不困難。我一直給你任務,就是希望你能把紅傘女引出來。”
池墨白道:“事實上,想進外村并不困難,那里也有很多想要一探女人村究竟的術士落腳。真正可怕的是女人村的內村。但凡走進去的術士就沒再出來過。無論男女。”
我沉聲道:“有人成功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