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白道:“據我所知,有過這樣的先例。有術士成功拐走了村里的女人,至于他后來遭遇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我再次問道:“池當家,你跟我說我要的東西在女人村,究竟是事實還是猜測?”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池墨白跟我交涉的過程,只跟我說了九門鏢局,說過死人鏢。卻沒說過,九劫眼就在女人村里。
池墨白當時只是不動聲色的把話題轉向了女人村,我自然順著她的思路認為九劫眼在女人村里。
池墨白笑道:“是我的猜測,也是張嘯風的猜測。不然,他為什么一定要留下紅傘女的線索。”
“當然,你也可以認為,那是張嘯風留下的陷阱,故意把線索引向了女人村和鬼窩子這兩處絕境,想要消耗凡堂的力量。不過……”
池墨白話鋒一轉道:“我們應該賭一賭這個線索對么?”
池墨白說得對。
我和池墨白都有必須要找九劫眼的理由。
我只為了還原九星殘月,找到當年吳家衰弱,后人必成術士的原因。
池墨白是為了借刀,借完整的九星殘月。
所以,我們必須賭上一場。
我不再糾結這個問題:“池當家,你說的云田山莊又是怎么回事兒?”
池墨白道:“云田山莊的亡靈請柬由來已久,接到請柬的人,只知道請柬出自云田山莊,卻沒人知道山莊在什么地方。”
“這次,我們探查女人村的時候,發現了有人拿著請柬進了女人村。我懷疑云田山莊就是內村。”
我坐直了身子:“拿著請柬的那個人是鬼魂還是尸體。”
池墨白說過,接到亡靈請柬的人三天必死,五天必到。到達女人村的肯定不是活人。
沒想到,池墨白搖頭道:“我沒看出對方的底細。甚至說,我連對方是死是活都沒分清。”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池墨白不是普通的術士,分辨陰陽的能力應該更強。她看不出對方是死是活,問題不是出在女人村,就是死人本身。
我思索了片刻才說道:“池當家有什么打算?”
池墨白道:“我的打算是兵分兩路,你保護陳三木,設法拖住來找陳三木的邪祟。如果能擒拿對方那就再好不過了。我們三個再入女人村,盡可能深入內村。接應你們,你覺得這個計劃可行么?”
我沉思道:“可行倒是可行,但是我的人手不足。”
小糖和張嚴心在的時候,我還能維持半間堂的運轉,現在她們走了,半間堂又剩下我自己,確實沒法兼顧陳三木的安全。
我不想這些還好,一想起小糖就覺得心里有種莫名的失落。
我沒法形容這種情緒,或許就是一種忽然間的孤獨感。就像你忽然想找個人說說話,卻發現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那種失落雖然也容易調整,但是當她掠過你心頭的時候,就算你站在最繁華的街市上,也會感到一陣陣的荒涼。
荒涼的不是這個世界,而是你心間的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