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極為了千狐裘殺了太多的狐貍,到了夜里那些狐貍就在山里哭。聽那聲音就像是一群鬼在嚎啊!男女老少都有哇!后來,皇太極可能也覺得那些狐貍鬧得太厲害,親自請來大薩滿修了千狐墳。”
劉董來了興致:“你說的真的?”
“絕對是真的!”于德本哈著腰道:“劉董,你不知道,這里起了千狐墳之后,就沒有打獵的趕往這邊山上來。那些狐貍最恨打獵的,誰敢上山肯定走不出去。您要是在這兒修座廟,度化了冤魂,那可是天大的功德。”
我爺本來沒看那群人,一聽他們要修廟才張嘴罵道:“胡jb狗扯。在這兒修廟,我看你們是嫌自己命長了。”
那個劉董頓時一皺眉頭,于德本臉上也掛不住了:“老陳頭,你沒事兒瞎逼逼什么?這是你說話的地方么?”
我爺理都沒理于德本:“連特么墳里埋的是什么都不知道,還要在這兒修廟。可別沒度化了冤魂,先把自己度上西天。”
劉董的臉色一沉:“于先生,你們這里的人都這么說話么?”
于德本還沒說話,我爺就冷笑道:“孫子,咱回去,你記著,人要作死,你千萬別攔。攔著他,他得把你當仇人。”
我爺拉著我往屋里走的時候,一個保鏢喊了一聲:“站住,給劉董道了歉再走。”
那人看我爺不搭理他,幾步走到我爺跟前,伸手就往我爺肩膀上抓。
“別碰我爺!”我想跳起來攔那人的時候,我爺單手輕輕往外一撥,不僅把那人的手給擋開了,反過來一下抓在那人肩膀上。
我爺手指頭就像是刀一樣直接把那人西裝給抓透了,血順著我爺的手指頭往外淌,那人當場跪在了地上。
我當時都看傻了,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直到聽見有人喊“住手”,我才發現我們爺倆讓保鏢給圍了。
我一只手攥著拳頭,一只手抓著我爺衣襟,狠狠看著那群人,他們要是敢動手,我就跟他們拼命。
劉董身邊那老頭走了出來:“請問,這位兄弟是哪路好漢?”
我爺淡淡回答道:“我就是個打皮子的,算不上好漢。”
我爺這話就是在抽于德本的臉,他剛說,這片山上沒有打獵的敢來。我爺就說自己是獵戶。
于德本當時就急了:“老陳頭,你真跟我過不去也別這么拆人臺,你是赤腳郎中,這事兒村里人全都知道。怎么就成了打皮子的了。”
我爺嘿嘿一笑。拉著我回了屋里。
陳三木說到這里停了下來,站起身給我們倒茶。
我看向陳三木抓住茶壺的那只手道:“你爺手上的功夫傳過你沒有?”
按照陳三木的說法,老陳頭能一把抓透了別人的西裝,至少也得練過十年以上的鷹爪功,這可真不像是一個赤腳郎中能辦到的事情。
而且,老陳頭那脾氣也不像是郎中,反倒像是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