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卻要等風蘭息能不能把事情想通。想通了,倒還好說,想不通,我要跟風蘭息動手么?
我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已經暗暗運起了真氣,目標就鎖定在了風蘭息的穴道上。
風蘭息猶豫了幾秒鐘才說道:“大姐說過,出來以后一切以吳問為主,他的決定,我贊成。”
我剛剛松了口起,宋思卻不依不饒的道:“四當家,吳問的決定正確,我自然支持,可是他的決定有問題啊!”
“我說了……”風蘭息正要呵斥對方時,我心里忽然冒出一種危機臨近的感覺,等我轉頭看向密道方向時,卻看見火光當中一道紅影。
對方舉著一把雨傘站在了密道的拐角上,從“來人止步”的石碑旁邊露出大半身形,眼神冰冷的看向了密道墓穴入口。
紅傘背后人影重重,那群女人好像是排著隊站在了密道當中,以石碑為界與我們對峙在了一處。
宋思驚呼道:“紅傘女追上來了。吳問,快殺了陸依涵,紅傘女是她引過來的。”
“閉嘴!全都進墓葬,快點!”我呵斥了對方一句,推著陳三木往墓穴里走,陳三木雖然在跟著我走,卻跟陸依涵拉開了距離。
他在害怕陸依涵!
實際上不止陳三木,隊伍中所有人都在躲著陸依涵,風蘭息甚至有意防備著陸依涵,一直保持在能將陸依涵一擊致命的位置上緩緩前行。
陸依涵雖然還在隊伍當中,顯得異常孤單,就像是一只追在雁群后面的孤雁。它有同伴,但同類卻在排斥著它的存在。它不愿離群,但也不愿哀求對方收留。那最后一分堅持,或許是一種驕傲,或許是一種期待。只是,那份孤影留給別人的卻是一種痛惜。
我不動聲色的挪到了陸依涵的身邊:“跟著我走吧!有危險往我身后躲。”
陸依涵勉強笑了一下:“你不怕我才是真正的危險么?”
“刀口舔血的日子過慣了,哪有什么危險不危險。你是我的雇主。”我說話之間把陸依涵讓到了身前,那個位置相對而言安全了很多。
陸依涵的聲音更低了幾分:“可我沒雇傭過你。”
我只能順口胡說道:“上輩子雇了,這輩子我來結賬。”
陸依涵顯然是不太相信我的話:“可我記得,術士了解因果只會出手一次,過去就算過去了,再沒有后續。你……”
“因果沒完就得繼續!”我在說話之間,風蘭息已經在一道石門前停了下來:“前面進不去了。門后面有斷龍石!”
我趕上去看了一眼,石門背后的確是被人用斷龍石封死。
術道上,只要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封鎖墓門的斷龍石重達萬斤,一旦落下斷龍石,不動用大型機械,別想進入墓道核心。
我還在石門面前琢磨著怎么去開斷龍石的時候,心里不由得微微一顫:“那些人又追上來了,風蘭息結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