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和蘇向武都不說話了,顯然是在等著我的決定。
我稍稍站了一會兒道:“我記得,我們過來的時候,路邊有座破房子,我們先過去歇個腳。等我研究一下陸爾爾給我的手札再說。”
“不用!”小舟道:“大姐他們已經趕過來了,營地就扎在離這兒不遠的地方,我們先過去。”
小舟話一說完眼睛里就露出了鄙夷:“再說,你還需要歇腳啊?連太陽都沒曬著!”
我剛才只顧著跟小舟他們說話,完全沒注意到紅萱給我打傘,直到小舟提醒我,我才發現自己頭上還有把紅傘。
我回頭看向紅萱時,她對我笑了一下,又好像是不敢跟我對視似的,低下了頭去。
我笑道:“萱妹子,我這皮糙肉厚的用不著打傘。曬兩天,跟沒曬沒啥區別。你得給美女打傘,去吧!”
我硬是把紅萱推到了小舟邊上,不過,紅萱的嘴也跟著撅了起來。小舟也在那兒直翻白眼。
我這個時候沒有什么心情去理會其他的事情,直接帶著人趕向了池墨白的營地。
女人堂的營地十分隱秘,我看不懂布營上的章法,卻能感覺到池墨白的安排帶著攻守兼備的意思。僅僅是這份布局,就足以證明千機狐名不虛傳了。
池墨白人沒離開營地卻對江湖變換了如指掌,等到小舟把我們啟棺的經過說完,池墨白也皺起了眉頭:“吳問,你和小舟的分析我很贊同,不過,直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接到吳老爺子的任何消息。你一開始覺得是吳老爺子和陸爾爾聯手布局的想法可能是錯的。”
我心里不由得微微一沉:我所有的布局都在這個基礎上推進,如果我一開始就錯了,后面的路恐怕就更難走了。
池墨白又安慰道:“當然,也可能是吳老爺故意避開了我們的情報網,我覺得,你還是先別調整自己的布局比較好。”
“嗯!”我心不在焉的點了下頭,小舟卻開口道:“大姐,我們下一步該怎么做?”
池墨白似笑非笑的看向我道:“那得看吳問怎么想?是不是還需要我們女人堂出手。”
我知道池墨白這是在生我的氣。因為,我沒把計劃告訴她,就把她和女人堂給拽了進來。
不過,這事兒我現在不能承認。我一旦承認了,這只狐貍能有一千個理由逼著我簽下賣身契。到時候,半間堂說不定都得被歸屬到女人堂的名下。
我馬上面無表情的說道:“我覺得,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女人堂把營地暴露出去,然后做出一副力戰不敵的樣子,全部撤離。這樣一來,術道就不會把女人堂作為目標,而我也可以放心跟對手周旋。”
池墨白眨著眼睛道:“小哥哥把事情想得很周全么?那我們女人堂全體出動的費用怎么算?要知道,我們四堂主隨便哪個人出手都得按百萬起價哦!”
我指了指小舟:“我救了她兩次,抵賬了。再不行的話,小舟還讓我吐了一次血,醫藥費我也不要了,講義氣吧?”
池墨白轉頭看向小舟的時候,白小山來了一句:“你還拱了小舟屁-股一次哩!”
“哦——”池墨白拉著長音道:“耍流氓啊!這個在我們女人堂里可是要剁手的哦!”
我恨不得一把掐死白小山的時候,那只流氓貓又來了一句:“他是用臉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