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臉皮!”沐秋北把刀都拔出來了。
我氣定神閑的道:“那你得先剝小舟的臉皮,那流氓把我親出內傷了,到現在還沒好。醫藥費我可以不要,但是心里補償金,我得好好算算。”
“放屁!”小舟拍案而起:“老娘現在就殺了你,你信不信!”
我直接把脖子伸了出去:“殺啊!我就不信,你現在敢殺我!我死了,看誰走死人鏢?”
小舟瞇著眼睛道:“吳問,你堂堂一條卷山龍,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無賴了!”
我一本正經的回答道:“被逼的!”
人這輩子就這樣吃一塹長一智,我總不能跟一群狐貍朝夕相處小半年了,還像傻兔子似的往人家挖的坑里跳吧?
我試探幾次之后,終于發現了一個真理,當你不能用武力對付無賴的時候,就得比他更無賴;當你不能跟流氓講道理的時候,就得比他還流氓。
池墨白咬牙道:“行啊,吳問小哥哥,長進了哈!”
說實話,我看著池墨白的眼神,心里直哆嗦,可我表面上得鎮定啊!
我面帶微笑的對池墨白點了點頭:“多虧池當家教導有方!”
“好!我們不談這些!”池墨白笑瞇瞇的道:“我們研究一下怎么走死人鏢吧!”
我拿出手絹擦了擦汗,這一劫算是躲過去了。下一劫,死不死的再說吧!
池墨白道:“你把手札拿出來,給我看看!”
我把陸爾爾給我的手札拿了出來,跟池墨白肩并肩的坐在一起,一塊兒翻看起了手札。這個過程,我們誰都沒有說話,甚至沒有去看對方一眼,只有在要翻頁的時候才會打個手勢。
我們兩個前前后后把手札看了三遍,才重新坐回了原位,我伸手示意了一下,讓池墨白先說。
池墨白面色凝重的道:“我現在必須確定兩件事?第一件事,你準備走那條路。”
按照手札上的記載,我們可以從兩個方向達到陸爾爾預定的地點——九門鎮。
第一個走法是走大道,陸爾爾的手札雖然不知道出自什么年代,但是古時官道和現在國道的位置大體上沒有改變,走大道是最快,也最方便的辦法。
第二個走法就是走野狐嶺。從野狐嶺到九門鎮,不僅不是近路,甚至還有些繞圈的意思。從野狐嶺方向過去,完全是在山嶺里穿梭。那些地方多數沒有人煙。而且,從手札的記載上看,走野狐嶺需要三進陰間路。
那可是玩命的事情!
我淡淡道:“我要走野狐嶺!”
小舟頓時一驚道:“你是不是瘋了,那邊有三條陰間路啊!你知不知道陰間路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