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飛微微一愣時,我再次開口道:“就像你說的那樣,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就算還有第三種結果。我們也得認命接受了,不是么?等著吧!”
我說的第三種結果,就是云田莊主反殺成功,一舉陷落了全部人馬。
那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結果,卻不代表它不會出現。
我和任飛同時沉默了下去,誰也不去看對方一眼,誰也不愿意提前開口說話。
到了這個時候,才是我跟任飛之間真正較量的開始,也是分出勝負的關鍵!
那個時候,說我心里不急,那是假的。
天知道,我們堅守到最后的結果會是什么?
可我再急又能如何?貿然殺進山莊,不但救不出別人,反倒容易把自己扔在山莊里等著別人來救。
那樣的話,就不是在跟隊友合作,而是在給他們添亂,我能做的就是去賭任飛先一步崩潰。可我卻遇上了對手!
我和任飛僵持在不足兩米的距離上,誰的身上都看不見多余的動作,誰的臉上也不見其他的表情。
我背在身后的手掌卻已經緊握成拳,手心里的汗水控制不住的向外溢出。
一滴汗珠從我手掌邊緣滴落在地的時候,任飛終于開口道:“吳兄,你快堅持不住了吧!一個內家高手竟然控制不住自己流汗,說明,你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我說的對么?”
任飛不等我說話就繼續道:“吳兄,何必再做無謂的堅持呢?你以前,不是經常跟對手合作么?難道,這一次就不敢了么?”
“我從不去做看不到好處的合作!”我微微搖頭之間,身后忽然傳來一陣機關響動的聲音。
等我回頭看時,背后的院墻已經打開了一道缺口。
再往后看,隔著小院的墻上也同樣開著一道缺口,幾個缺口連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條直通山莊深處的通道。
任飛的臉色微微一變,馬上又恢復了正常:“吳兄,這條通道你敢走么?”
任飛不愧是心理戰的高手,自己明明已經快要輸了,卻狠狠地給我捅上了一刀。
我的確不敢貿然踏進這條通道。因為,我弄不清,那條通道是蘇向武轉動了機關,還是云田莊主玩的把戲。走上去的后果恐怕是五五之數。
我需要有人幫我確定一個結果。
思月就是最合適的人。
她的一句:“走”或者“不走”,足夠變成我賣不賣命的籌碼!
我往通道上看了一眼,就又轉過了身來:“還不到分勝負的時候,你未免太心急了吧?”
任飛沉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再等一會兒好了!”
任飛也在害怕,他敢在這件事上跟我對賭,就代表著他和思月早有商量。
如果,開啟機關的人真是蘇向武,那就代表著思月已經遇險,他慢上一步,思月或許就會灰飛煙滅。
我和任飛就像是在玩俄羅斯輪盤賭,誰也不知道,下一槍會不會打出子-彈。可是游戲的規則和魅力。卻在隨著左輪手-槍所轉動的心跳當中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