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并不容易,也很鍛煉人。
包括方卓自己在內也對此沒什么頭緒,打算再去美國之后要下苦心鉆研鉆研,以備后面之需。
冰芯下一次申請許可的時間是2008年,那時的全球金融風暴想必會是一個適合冰芯的時機,但如果有更多的籌碼自然更令人安心。
方卓覺得還是盡量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尤其是這種關乎企業存亡的事。
不然,高盛到時如果從冰芯退出,臨陣申請免不了手足無措。
“方總……我、我飛了紐約和華盛頓……可是,花費很多功夫接觸到的議員,都沒給出很積極的回應。”
趙智善作為秘書,做事很利索,本身學歷也不錯,但接到老板的電話,沒說兩句就有點壓抑不住哭腔。
她是跟在老板身邊,知道冰芯申請之難的,自然也知道現在的工作是想做什么。
可是,不論在紐約還是華盛頓的動作都頻頻受挫,這其中還得到虞總調派的支持。
她很不理解,明明那些被說客介紹的議員就是專門做這活的,結果卻絲毫沒有當朋友的意愿,甚至連電話都不想接。
“方總,我們可能需要更專業的人來處理。”趙智善自慚形愧,盡管當時被指派的時候就說過類似的話,但真正沒做好還是覺得辜負信任。
方卓倒是沒有太失望,這種事由自己人趟趟水總是好的。
他思索了一會,讓趙智善詳細說說她接洽的過程,想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經驗教訓。
趙智善情緒很快平靜,知道老板要聽的不是自己的心路歷程,而是事情本身。
她盡量客觀的描述這個過程。
華盛頓本身存在很多說客,一頭連接企業,一頭連接議員,這是錢能打動的前置。
但之后見到的議員所給出的反應就很令人失望了,對于冰芯這樣舍得花錢的公司并不在意。
或者,可以說是完全忽視。
“唔,就是又一次花錢也不行,哪怕找了說客,哪怕只是表達冰芯不具備攻擊性的傾向。”方卓稍微總結。
“是的,方總,我們在一系列的拜訪中都很真誠。”趙智善如此說道。
“真誠不值錢,誰都可以真誠。”方卓先指出這一點,又說道,“花錢也很常見,不管是找說客還是見議員,肯定都是懷揣著錢呢。”
“這兩者都是標配,但不至于都到懶得回應這種程度,總不能都是種族歧視吧。”
方卓有些納悶。
趙智善也覺得不是這樣一個原因。
兩人在電話里討論了一會,趙智善又補充了一些被拒絕的場景。
雖說中西方文化有差異,但一些做事手法應該也有共通之處。
方卓一邊聽著匯報,一邊琢磨了一會。
“小趙,既然議員們所見到的人都是你這一類,錢和誠意反而最常見,那就得再加上別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