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正主兒來了。”劉忠磊拍了拍張遠的肩膀,聲音帶著一絲凝重。
二人如今并肩而坐,與上次張遠在劇組一樣,也是坐在詩會席間末尾。
只不過比較戲劇化的是,張遠上次實在劉忠磊的劇組里,這次則是跟劉忠磊一起在別人的飯局里。
張遠透過席間眾人,抬眼往亭子里望去。
只見一位年約六十的老人身著樸素的站在亭子里。
這位老人看上去頗為正相,雙鬢斑白,但身子骨很是硬朗,站在那里就給人一種浩然正氣之感,這位老人此刻雙目含笑,對著院中的諸位客人拱手:“諸位能在日理萬機之中抽出時間來參與老夫所辦詩會,老夫在此謝過。”
聲音頗為洪亮,傳到在場的每一位人耳朵里。
“田老客氣了。”
“能參與田老的詩會才是我輩之福。”
“得見田老,三生有幸。”
“.......”
在場都站起身對著亭子中央的田震華恭維。
張遠跟劉忠磊也不覺的站起身。
田震華面帶微笑的看著場下眾多的恭維,絲毫沒有驕傲之色,對此他早已經習以為常。
待眾人聲音下去,他才緩緩開口,“方才小女一番演奏為大家搏個開場,琴韻有不足之處,還望大家海涵。”
“田老說笑了,潔瓊姑娘琴藝超群,聽聞曲聲,我等之幸!”
“潔瓊小姐的聲樂之技已入化境,叫人沉迷其中不能自拔啊!”
“聽聞潔瓊小姐還未出閣,也不知往后誰有如此天大的福氣啊!”
“........”
張遠聽著在場人的亂捧,眼神一冷,瞇著眼努力記著這些“出言不遜”的人,把他們的容貌都記在心里的黑名單上。
潔瓊小姐也是你們能亂撩的?
某位張甜茍內心滿是陰暗。
“諸位過譽了。”田震華臉上笑容不變。
但對這些亂夸的人也都是暗自掃過,盡量在心里。
這些人同樣被田震華暗自記住。
老夫的女兒你們也敢亂撩?
“如今開場已過,詩會也要開始,為了體現今年對詩會的重視,老夫特意邀請了一位老友來與老夫一起主持。”
說著,田震華對著身后轉身,片刻,就有一位跟田震華差不多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身邊。
“吳韙(wei)先生!”劉忠磊眼睛一瞇,他等的人終于來了。
吳韙,字康城,是在京與田震華齊名的文學大家,擔任清緒學府的舍長,清緒學府與京城大學是齊名的學校,在整個世界牢牢占據前三的學府。
吳韙先生也是一身素裝,穿著沒有絲毫的華麗,面皮有些微黑,不仔細看的話可能會以為是某個鄉下老農。
“吳韙先生!!”
“吳韙先生好久沒有他的消息了,今日竟然出現在此!”
“嘖嘖,京城二豪同時出現,今日若有人作詩出彩,怕不是要立刻飛上枝頭了!”
“.......”
所有人在吳韙出現的那一刻都在討論。
二位老者也不多言只是微笑的看著場下。
待場面安靜之后,吳韙開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