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算你說的有可能,但是那又怎么樣?一點證據都沒有,所有的話全都是推測和設想,這種故事我隨隨便便就能編出一堆來......”陳浩說到:“還有,你說死者張某在最開始就死了,那尸體檢驗的時候怎么沒查出來?
再說了,如果按照你想的那樣,尸體是有人把你迷暈后抬進來的,那第二天呢?假扮張某的人在哪?這倉庫可沒有藏人的地方!他難道直接出去了?如果他直接出去了,那門內側的鎖頭是誰扣上的?
還有,到底是誰殺了張某,總不可能是那些要債的人吧,他們只是放高利貸的,又不是殺手,為什么要殺人?
最后......就算是他們要殺人,干嘛拿倉庫內的鐵釬子把人捅死,用刀,勒死,反正不管怎么死都比用那玩意方便吧。
哦,對了,那個鐵釬子還正好在倉庫內!上面還正好有你的指紋!
相比于你的那些胡編亂造的故事,這些證據明顯更有說服力吧!”
陳浩到底是一名偵探,就在大家都覺得周言的推論很有道理的時候,他只憑借簡單的幾句話,就把大家的思路拉了回來。
是啊,周言的所有假設,終究只能是假設。如果沒有證據,他最多也就是將自己的刑期延后。然后在不斷的上訴和判罰中,一年又一年的在牢房和法院之間輾轉,說不定最后還是維持原來的判罰,這種情況并不少見。
但是......周言似乎并不慌張,在其他人疑惑的目光之下,他掏出了兜里的書,翻閱了一會兒,很滿意的點點頭,然后又揣了回去......
“他在干嘛?”
“那書是什么玩意?”
眾人都疑惑著......
“別著急嘛,現在距離把我押送回去的時間還有半個多小時呢。”他慢條斯理的道:“既然你有那么多的疑問,那就先挑重要的來吧......首先,第一個問題:人是誰殺的?
答案就是......人就是那些收債的人殺的。
至于原因,其實很簡單———意外!”
“意外?”
“沒錯,就是意外!”周言揚了揚手中額案宗:“這上面說的很清楚,張某是一個沉迷于炒股的人,每天都泡在證券所里,但是案發當晚,證券所6點就關門了。
我是晚上10點多才從酒吧出來,被敲暈的。
這期間整整四個小時,其實張某早就被那群收債人給抓起來了。
并且,在這么長時間的威脅之下,那些收債人很不幸的,失手殺死了張某!”
這一刻,整個倉庫內鴉雀無聲......
周言的話還在繼續:“這當然不是我的憑空想象,因為我從案宗上察覺到,那些收債人當晚的目標,應該只有張某一個人!至于我,則完全是因為突發情況,被拽過去當替罪羊的。”
他指著案卷上額一行口供說到:“最開始我就感覺不對勁,我只是借了一萬塊,而張某足足借了三十萬,這么巨大的差額,那些收債的竟然把我和這種人相同對待......又是敲悶棍,又是恐嚇,還有非法關押的,他們犯得著么?把我打壞了都不夠醫藥費的!”
這個思路,自然是來自他兜里的那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