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林溪也若有所思一般:“然后,當周言睡去后,門內的假張某就用兜里的鑰匙打開里面的鎖,外面的收債人就打開外面的鎖,所以,這個倉庫根本就不是密室!”
“沒錯!”周言道:“在門被打開后,眾人就把已經死去的真正張某的尸體搬進來就可以了。”
這時,林溪突然提出了一個疑問:“可是,這太冒險了啊,因為沒有人能夠確定此時的周言是并不是在睡覺,就算是睡了,那怎么才能確定他不會突然醒來?畢竟開門,搬東西時總會有些動靜的,萬一......”
“不,沒有萬一!這些人很肯定我不會醒來!”
“為什么?”林溪問。
“因為乙醚。”
“啊?”
“這是我的一個猜測。”周言拿起了案宗,指了指上面自己的證詞:“我曾經在證詞上說過,我的頭很疼,但是由于我前一天喝了很多的酒,再加上腦袋又挨了一棍子,我的頭疼顯得十分的正常。
但是我懷疑......我當晚其實是吸入了乙醚或者其他導致我昏迷的藥物,只不過乙醚比較好搞到手,所以我更加傾向于它。
乙醚的副作用就是醒來后,頭會很疼,但是這個副作用被后腦勺的那一悶棍的疼痛給掩蓋了。
再加上案發后,法醫只會給尸體做檢驗,誰都不會想到,其實中毒的不是死者,而是我這個‘兇手’。
于是......我昏迷的這件事情就很順理成章的變成了無人知曉的事情。”
“呵,可笑,這種假設一丁點依據都沒有,完全就是自己的胡思亂想。”一旁一直沒咋說話的陳浩,突然嗤之以鼻的說到。
周言笑了笑:“確實,這只是我的設想,但是卻也不是沒有一點證據。
那些收債人的手法其實很單調,就是暴力追債,但是每次他們要‘收拾’某些人的時候,總不能全都用棒子把人敲暈吧,我覺得,他們應該有點更文明一些的方式......比如用沾滿乙醚的手絹捂住人的口鼻之類的。
所以,我讓鄒律師去查了查。”
“什么?”陳浩一聽,立刻望向鄒律師。
鄒律師瞇著小眼睛笑了笑,也加入了對話:“很抱歉,昨天我將信送給到你的辦公室之后,我就去查了一下那幾個收債人,因為這些人的工作性質,查他們的案底實在是太容易了,這群人不但存有不少的乙醚,還有幾次非法倒賣鎮痛藥物和嗎啡的記錄,幾個和他們有關聯的醫生全都被吊銷了醫療執照。”
“為什么你們插手我的案子,不提前告訴我!”陳浩怒道。
“你的案子?”鄒律師似乎是一愣:“很抱歉,您自己在幾個月前已經提出結案了,所以這已經不算是你的案子了。而我也只是在做一些案件后的查訪,并不需要向您匯報。”
“......”陳浩重重的呼出幾口氣,最終也沒說出什么來,只能緊咬著牙根,腮幫子微微的鼓動。
周言也沒管陳浩這有氣沒處撒的狀態,繼續道:“所以,我有極大的可能是前腳剛睡著,后腳就在沉睡中,又被假張某用乙醚給迷暈......一個裝乙醚的小瓶子,一張手絹,在衣兜里踹這點東西,實在是太簡單了。”
林溪的眉頭微微皺著,她不站在陳浩那邊,可也不會偏袒周言,只是從事件本身去思考......不得不說,周言的推論可能性很大,如果真如他所說,那【倉庫是密室】的結論,直接就被推翻了。
然而,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