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南這邊拿到供詞,讓人給蕭潛送去。
余晚晚打定主意什么都不說了,就拖時間,蕭潛也不催她,自顧喝茶。
沒多久,一衙差進來,呈上一張紙:“大人,蘭依已經招認。”
余晚晚心里咯噔一下。
蘭依竟然招了?這么快就招了?
蕭潛看完供詞,起身走到余晚晚面前,將供詞展開:“余小姐,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余晚晚一個字一個字看過去,整個人如墮冰窖。
蘭依這賤婢,不但全招,還招的仔仔細細徹徹底底。這下,可把她害慘了。
“來人,拶刑伺候。”蕭潛收起供詞,回到座位上,沉聲道。
余晚晚驚恐:“殿下,你不能對我動刑。”
蕭潛冷冷道:“余晚晚,我已經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
衙差抓住余晚晚的手,把刑具套在她手指上。
余晚晚嚇的魂不附體,她這雙手還要撫琴,還要畫畫,要是廢了可怎么辦,哭道:“我招我招……”
蕭潛這邊剛讓余晚晚摁了手印,關勝進來,在蕭潛耳邊小聲道:“信陽公主殿下來了。”
蕭潛面不改色,命人先把余晚晚看押起來。
余晚晚被帶下去后,蕭潛道:“你讓陸大人先應付,我即刻進宮。”
信陽公主坐在客廳里,神色陰翳,這輩子都沒想過會進順天府衙門,可她不得不來。
她早就說過,余晚晚此人不堪用,可晴柔就是跟余晚晚投緣,還一起開養容堂,還費心幫余晚晚選上老八的側妃。
結果余晚晚竟然捅了這么大的簍子,一個不慎還會連累到晴柔。
做事都不知道把屁股擦干凈,氣死她了。
希望她來的不晚。
“不知公主殿下駕到,下官有失遠迎,還請公主殿下恕罪。”陸昭南一進門就腆著笑臉先告罪。
信陽公主冷著臉:“怎么是你?蕭潛呢?”
“蕭大人去隔離所了,公主殿下有什么事兒跟下官說也是一樣。”
“聽說你們抓了余晚晚。”
陸昭南故作茫然:“殿下,您說的余晚晚可是禮部右侍郎的千金?”
信陽公主忍著怒氣:“正是。”
“不會吧,衙門抓她回來做什么?”
信陽公主皺眉:“人是你們順天府衙差抓的,你問我我問誰?”
“殿下稍安勿躁,這陣子疫病流行,下官瑣事纏身,衙門里很多事,下官都不接頭,下官馬上讓人去確認一下。”
陸昭南回頭吩咐關勝:“你去看看,到底有沒有這回事,弄清楚,人是誰抓的,為什么抓?”
關勝知道陸大人是在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