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便直奔后衙。
林晏晏等人這會兒都在后衙等消息。
“甄公子……”
“關勝,事情進展如何?”林晏晏忙起身迎上去。
“余小姐和她的婢女都招認了。”關勝道。
林景元詫異:“招認了?這么爽快?”
他剛還跟周大同打賭,說余晚晚肯定不會招。周大同這廝非說蕭哥和南哥厲害著呢,肯定有辦法讓余晚晚開口。
關勝道:“兩位大人使了些手段。”
林晏晏忍笑,之前姚氏偷了墨淵閣的古董字畫出去賣,蕭潛把劉媽媽和崔管事抓回來,也是使了點小手段就讓劉媽媽招了。
“怎么招的?”林晏晏追問。
“她們承認是她們找的海棠姑娘,給了六百兩銀子,讓海棠姑娘把染了天花痘漿的帕子扔在了同源樓,兩人俱已簽字畫押,現在信陽公主殿下找上門來,陸大人在與她周旋,蕭大人已經帶著供詞進宮去了。”
“信陽公主來了?南哥他頂的住嗎?”周大同對信陽公主還是有些懼怕的,不禁擔心起他的南哥來。
林晏晏道:“能頂一時是一時,陸昭南不過是在為蕭潛爭取時間。”
這件事只有盡快上達天聽,皇上要怎么發落,從輕還是從重,一旦皇上開了口,這案子就鐵板釘釘,誰來說項都不好使。
“余晚晚的供詞里有沒有提晴柔?”林景元問道。
關勝回想了下,搖頭:“沒有。”
林景元嗤鼻冷笑:“明明不關晴柔的事,信陽公主殿下急巴巴的來撈人,倒是讓人覺得此事跟晴柔郡主也脫不了干系呢!”
“確實脫不了干系,余晚晚一向唯晴柔馬首是瞻,一塊帕子就讓同源樓被封了這么久,她能不向晴柔邀功?晴柔肯定額手稱慶,夸獎她呢!晴柔知情此事便與她有關。”林晏晏道。
蕭潛快馬進宮,直奔御書房求見父皇。
皇上本來還在跟大臣議事,聽說老十有要事求見,皇上便讓大臣們先退下。
蕭潛呈上兩份供詞:“父皇,原來同源樓的疫病是有人惡意傳播,導致錢御史之女,大理寺丞之女染上天花,最終導致錢御史幼子喪命,大理寺丞之女喪命,還有兩府仆役七人喪命。現禮部右侍郎余大人之女余晚晚以及其婢女蘭依,對她們的所作所為供認不諱,茲事體大,兒臣不敢做主,還請父皇定奪。”
皇上看了供詞又驚又怒:“簡直無法無天。”
一個看起來溫婉可人的女兒家,居然做出這等喪心病狂之事,讓人難以置信。
“父皇,皇姑姑這會兒還在府衙坐著,要撈人出去。”蕭潛弱弱道。
皇上氣的敲桌子:“證據確鑿,她還想撈人?是不是怕余晚晚咬出晴柔?老十,你實話實說,這件事跟晴柔有沒有關系?”
蕭潛踟躕道:“兒臣不敢確定是不是晴柔指使余晚晚,但余晚晚說過,此事晴柔是知道的。”
蕭潛是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趁機給信陽公主上點眼藥。
再說了,晴柔肯定是知情,只是事前還是事后的分別而已。
皇上胸膛起伏,面沉如水:“證據確鑿,法理難容,這種心腸歹毒的女子豈能進我皇室,曹全,擬制。”
“余晚晚德行有虧,枉顧法紀,不堪皇子良配,禮部右侍郎余大人,教女無方,以至其犯下大錯,即日起,革去右侍郎之職,罰沒家產,逐出京城,永不敘用。”
蕭潛長舒一口氣,圣旨一下,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