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尚書大人的母親病危,尚書大人已經告假回鄉,丁憂勢在必行,而禮部右侍郎余大人又因為余晚晚之故被革了職,所以,最有希望成為新一任禮部尚書的,便是二叔了。祖母想讓我進宮在陛下面前為二叔進言。”
林景元若有所思的點頭:“這么說來,不可能是二叔下的手。”
林晏晏沉吟道:“我現在懷疑姚家人。”
“姚家人不是說二嬸沒回去嗎?”
“這話你也信?有件事你不知道,大舅查到二嬸拿了一百萬兩放在姚家二爺那放印子錢,這筆錢明年四月到期。”
林景元驚詫:“一百萬兩?她哪來這么多銀子?”
“這應該是林家產業多年來的收益,被二嬸一點點蠶食,都變成她的了,要不然林家現在至于過的這般捉襟見肘?”
林景元簡直不敢相信:“那二嬸豈不是坑了咱們家一百七八十萬兩?”
“其實二嬸也不全然為了姚家,那一百萬兩,我想她是為了幾個子女留的,她怕等到你弱冠,繼承了爵位,會問她要回咱爹娘留下的產業,所以她早早做打算。但姚家人貪得無厭,且無情無義是毋庸置疑,二嬸用夫家的財物幫扶娘家的事暴露后,二叔找過姚家人,可他們把事情撇的一干二凈,就怕二叔問他們把銀子要回去。”
“所以,二嬸逃出后,肯定先回姚家,她不可能不要那一百萬兩,以姚家人只進不出的貪婪性子,會甘心把這一百萬兩還給姚氏嗎?”
林景元明白了,譏諷冷笑:“姐,我總算明白二嬸為什么這么狠毒,原來是家傳。”
“那……這件事二叔不知道吧?”
“二叔定然不知,若知道還能放過姚家?”
“咱們要不要告訴二叔?不然姚家人知道二嬸沒了,肯定上門鬧事。”
“沒用的,大舅查過了,那一百萬兩印子錢是以姚家二爺的名義放出去的,二嬸手里或許有能證明這筆錢是她的的憑證,可咱們能找到這憑證嗎?說不定憑證已經落在姚家人手里,且被銷毀了。”
“那怎么辦?姚家人如此可惡,就沒辦法收拾他們嗎?到時候他們來鬧,肯定又要訛錢,祖母和二叔又該把主意打到你我頭上。”林景元不甘心。
“辦法自然是有的,咱們只要能證明二嬸離開林家后去過姚家便成。”
林景元眼睛一亮:“我現在就去打聽,我就不信一個大活人進了姚家會沒人看見。”
林晏晏搖頭:“這事兒你去做不合適。”
林晏晏把檀云叫來,如此這般吩咐,檀云領命退下。
吃過晚飯,林晏晏去了順天府。
這次她沒換男裝,省的又被封逸塵的人盯上。
許仵作已經把該準備的工具都準備好了。
蕭潛看了看陰森的停尸房,有些擔心地問:“就你和封花能行嗎?”
林晏晏莞爾:“有封花在,沒什么好怕的。”
她不怕死人變成鬼,其實最可怕的是心里有鬼的人。
封花吸了吸鼻子,小姐你最好別指望我,我自己都怕。
殺人她不怕,但這里的環境太過陰森恐怖,她現在都已經滿身雞皮疙瘩了。
蕭潛道:“我和許仵作就在門外,你若想找人說說話,隨時叫我。”
他不方便待在里面,只能以這樣的方式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