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那些年,七鎮司的確是做了不少事。
然而,誰能想到信陽會變成今日的模樣。
“曹全,傳信陽。”皇上怒道。
“父皇且慢。”
“你還有什么話?”皇上沒好氣道。
“父皇,皇姑姑所犯之事,怕不止兩湖一案,還涉及皇后和定安侯。”
皇上死死瞪著蕭潛,不可置信地問:“你說什么?”
“父皇,兒臣已經查到一些線索,樁樁件件皆指向皇姑姑,兒臣之前不敢說,是因為兒臣知道皇姑姑在父皇心中的地位,現在說出來……兒臣是怕父皇現在就處置皇姑姑的話,那皇后和定安侯的案子也許就無法真相大白了,還請父皇暫時忍耐,用不了多久,兒臣就能查明。”蕭潛正色道。
皇上就這么看著蕭潛,久久無法言語。
一旁的曹全心里也是驚濤翻涌。
這消息太讓人震驚了。
皇后娘娘那可是皇上的糟糠之妻,與皇上恩愛情深,皇后娘娘薨逝對皇上的打擊有多大,別人不知道,他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多少個夜晚,皇上獨自一人拿著皇后的遺物淚流滿面。
還有定安侯,那可是大盛朝北境定海神針的存在,定安侯與皇上既是君臣又是好友。
這兩人當真都是信陽公主害的嗎?
蕭潛就這么跪著,神色決然。
也不知過了多久,皇上整個人的氣勢陡然卸了下來,仿佛一瞬間老了好幾歲,扶著御案慢慢坐下。
從齒縫中迸出:“查,你給我徹徹底底的查。”
“兒臣遵旨。”
蕭潛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皇上瞅著他,心里有些發慌:“還有什么?”
老十要再說出什么讓人震驚的事,他這心臟可能會受不了了。
“父皇,昨日皇姑姑擄了林晏晏,兒臣怕皇姑姑對林晏晏不利,也不知自己能不能順利救出林晏晏,所以……”
皇上挑了挑眉。
蕭潛心一橫,說道:“所以兒臣斗膽也請晴柔郡主去兒臣那做客。”
“兒臣真的只是請她去做客,好吃好喝的供著,沒半點虧待。”蕭潛強調。
皇上扶額,一陣無語。
說的好聽做客,還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信陽抓了他的心上人,他就抓信陽的心頭肉。
“昨晚晏晏是被救出來了,兒臣本想悄悄把晴柔放回去,但昨晚皇姑姑到順天府威脅兒臣,兒臣當著皇姑姑的面也不好承認。父皇,您說,這事兒……兒臣該怎么辦比較好?”
皇上瞪起眼來:“你自己弄的爛攤子,還想叫孤替你收拾?”
蕭潛弱弱:“兒臣也是一時情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