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衍軍右軍大營,狼騎看著沙成在那邊苦思冥想的推演著局勢沙盤,意圖破解王羽的鐵壁陣法,冷哼一聲,“就你的才能,想要破掉此陣,再給你十個腦袋也不夠用!”
沙成掃了狼騎一眼,不動聲色道,“敵將雖強,但未必不可破,總比你這些打著我大衍旗號的盜賊好,做那等有違天德的事,你這人,不配稱為將軍!”
“我何曾說過我狼騎是一名將軍,我是盜賊,利益為上的賊,只要能贏,用什么手段何必在乎!”狼騎冷冷一笑,起身一拳砸在沙成的沙盤之上,“你也莫要看了,明日,便是我狼騎突破函谷關的日子!你就跟著我狼騎沾沾光算了!”
“大柱,可有王羽軍中的消息?”沒理會一臉土色的沙成,狼騎大步走出營帳,回到自己營帳之后,看向站著的巨大漢子問道,后者搖了搖頭,狼騎雙眼微微一瞇,“此人不可能會沒動靜,大柱,拿地圖來!”
巨大男子聞言,將地圖擺在桌上,狼騎每一指落在地圖上某一點時,這個巨大男子總能夠第一時間地報出地名,似乎比當地山民還要熟悉這一代大山狀況,半刻鐘之后,狼騎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感慨道,“秦地山民真是厲害,愣是在山里活生生走出一條路來,我也能夠猜到他們秦軍所想的謀劃,大柱,這頂披風你拿過去,你知道我的意思,順便叫幾個侍女進來,這鳥蛋子歇息了幾天有點按耐不住了!”
巨大男子接過披風,沒有多說什么,出了大營找了數名侍女進入大帳之后,表情一動不動的站在大帳門口,聽著帳內的旖旎聲,不為所動。
王羽本陣之后,王貴與老卒喜帶著兩千步卒輕身沿著后山的崎嶇小路往馬欄山的方向前去,這路途如老卒喜所說,險峻萬分,即便士卒已經萬般小心,但還是有不少士卒士卒落在山崖當中,粉身碎骨,但這難以動搖著兩千士卒的決心,他們身為老秦人,很是清楚自己這一行人的重要性!
“喜老,還有幾里地才到馬欄山?”
“公子,不遠了,也就七八里地,太陽落山前應該能夠趕到,不過速度還得快一點,不然,夜深了,這路就走不了了!”老卒喜抖了抖身子,繼續帶著兩千人往馬欄山走去,有這等老驥帶路,王貴一行人有驚無險的抵達馬欄山,雖然也損失了幾十個士卒,但能夠成功抵達此地已經實屬不易!
“公子,我們上山設伏?”老卒喜看向王貴,其知道分寸,自己只是一個帶路的,至于如何布置士卒,便是王貴的事情,王貴看了眼馬欄山的地勢,兩邊山峰足有數十米高,中間的小道狹窄卻長,若是在山頂以落石之術伏擊,的確是一個好方法,但是王貴卻搖了搖頭。
“我等來此地是為了將這一隊人馬盡數覆滅,落石之計雖然安然無恙,但是難免會有突破的士卒,而我左軍決不能有此等失誤,且對方敵將也不是傻子,如此地利,一定會派人查探一番。”王貴當下讓士卒去收集木頭,在馬欄山的山口設下拒馬腳和斷馬繩,還挖了數個大坑在前方,又以薄木板加泥土掩蓋,勢必要讓大衍軍在這馬欄山山口折戟。
“喜老,這附近何地有麻繩?”王貴見軍伍當中,木頭都已經削好,但是連接所用的麻繩卻是不知從何取來,只好問熟悉此地的老卒喜,后者想了想便道,“公子,老卒附近一個村落可能有,帶老卒過去取來給公子!”
“喜老,不急,夜已深,又長途跋涉,喜老也是累了,還是明日再去拿更為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