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書生收起笑容,凝視鎮北王道,“鎮北王,在下還是那句話,說難也難,說易也易,鎮北王躲不過三根箭矢,抗下又如何?至少身后人,是毫發無損啊!”
“你的意思是?”楚離一臉深思,便聽青衫書生道,“吾素聞貴公子有仁德之名,大京百里之地,皆有所傳!”
楚離先是一愣,旋即放聲大笑,渾身的肥肉都因此止不住的顫動,一雙小眼睛閃著精光盯著青衫書生笑道,“這有何難?老夫為了讓那兄長不生防備之心,扔了那幾十年的馬上功夫,也扔了那大好名聲,我楚離早已沒茍活的想法,桐兒不一樣,他像我年輕時,溫潤如玉,為這孩子,老夫舍身何妨?我鎮北王府的銀子計劃卻不能因此停滯!”
“老夫本就在納悶,老夫何德何能能夠讓你這王禍疆弟子屈身來訪,又何德何能讓你尉遲靜水傾力相助,原來是看中了我那孩子,鳳凰非梧桐不棲,桐兒這孩子,真得你心?”楚離盯著尉遲靜水,以自己所能分析其所言真假。
“仁德之主,當坐享天下,尉遲靜水只想看看天下安寧的景象!”
“如此便好,你要那從龍之功也好,想與你那些師兄弟較量較量也好,桐兒這孩子就交給你了,他不會負你,只望你尉遲靜水莫要負他!”楚離吐出一口氣,躺在了太師椅上,踢了那管家一腳,讓其去找楚桐回來又道,“等我拿孩子回來,老夫便跟你和他說說老夫積攢了多年的老本!”
大京城,田善的隊列朝著城中沒有停留徑直而入,那紅色大蟒袍的宦官坐在田善所在馬車前方,耳聽八方,那身后百騎馬踏飛燕也是如臨大敵,手握長槍,反倒是坐在馬車當中的田善一臉淡然,絲毫沒有半點慌亂的意思。
“先生,這可是走那龍潭虎穴,你就沒一點擔心?”陸遜見自己的老師田善還是在那邊安然的剝著柿子,完全沒有到那龍潭虎穴的模樣,見陸遜如臨大敵,田善樂呵呵一笑道,“遜啊,平日里這般聰明的人,怎么出了臨淄城便想不通了?”
“到了這大京,我們只會更安全,不會更危險,他鎮北王不能讓我們死在此地,我一死,陛下必定遷怒于鎮北王,如果其還想要抱住他那一家子,就得要保全我的安危,大京城外,我怕他鎮北王出手,可能是顧忌吳公公的手段,想象中的殺招沒有出現,到了此地,便是我田善一人又有何妨?”
陸遜看著自家老師豪氣沖天,也是佩然,道理誰都知道,但是命只有一條,若是他鎮北王不管不顧,那便是兩敗俱傷,都沒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