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啊!!”甌帖一聲怒喝,背后長劍應聲出鞘,在其手中由上而下徑直劈出,一道劍氣掀起大片江水與用來的潮水撞在一起,如同雪山崩塌,江水在空中四散,慕容奉天沒有在意落在身上的水珠,漫步來到甌帖的身邊,右手落在掩面而泣的甌帖頭上輕聲道,“你爹是個英雄,別人可以不理解,但你作為他的孩子不能不理解,若是你都不理解,那他這一死實在是太不值得了。”
“你甌帖該做的是去接過你爹甌柑這一柄劍的名聲,乃至要超越,去將你爹留下的江湖惡名洗刷干凈,他不要名聲救了甌越劍家,你們甌越劍家就要打回這名聲,自怨自艾,這名聲不會變,你們也會永在鑄劍山莊之下不是嗎?”慕容奉天面帶微笑看著雙眼通紅的甌帖,將其撐起之后道,“去找你爺爺,跟他說你要做一個怎樣的人,不必理會他人的眼光,你甌帖只需要成長然后成名,這封書信你拿給你爺爺,算是我讓你幫我一個忙。”
甌帖起身拿過書信深深的看了慕容奉天一眼,旋即告辭了顧盼,轉身離去,雖然不知道慕容焚天出于何意,但是其為自己開了一條路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慕容兄,你找甌越劍家究竟是為了何事?”顧盼收回目光看向慕容奉天,其雖然木訥,但卻不是愚笨之人,也是看出慕容奉天此一行絕不只是為了看看甌越劍家的劍術。慕容奉天也不含糊回頭笑道,“只是想與甌越劍家結個善緣,日后好讓他們幫個忙,不過奉天可沒有騙顧弟的意思,這想要見識下劍術也是發自內心,顧弟可莫要生氣了!”
顧盼撇撇嘴也算是認可了此事,對于慕容奉天這般拿得起放得下的性格倒也是頗生好感,作為王陽仁的弟子,顧盼見過不少假仁假義的偽君子,慕容奉天雖非純正君子,但也絕不偽,更不是小人,作為顧盼少有的朋友,絕不是什么問題。
翌日,王陽仁開始余姚講學,方圓百里但凡是讀書人亦或是有點名氣能耐的勢力都來到錢塘江這開辟出來的廣場聆聽王陽仁的講學,其中心學道理對于很多程朱理學的讀書人而言都是完完全全的逆反之言,有不少讀書人面色漲紅想要說些什么,但注意到周圍其他人都沉浸此中便將這疑問暫且記下,之后再找王陽仁詢問一二。
慕容奉天聽了幾句之后就將目光落在不遠處的甌越劍池一行人,這一次甌越劍家除了甌帖前來之外,還有兩名老者一道前來,其中一人正是歐鵬的父親甌越子,察覺到慕容奉天的眼光,皆是不留痕跡的相互交流了一番方才收回目光,慕容奉天心中輕輕一笑,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大半。
“這位慕容小友,老夫昨日看了你那書信,心中有不少疑惑,方才來這里向小友請教一二,還望小友不吝解惑!”午時,甌越子與另一名老者甌航子與慕容奉天相對而坐,甌帖則站在邊上一言不發。
慕容奉天輕輕飲了一口茶水,看向甌越子不失謙和的一笑道,“前輩盡管發問,慕容知無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