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劍玉藻,閣下需不需要休息片刻再戰?”肖康沒有乘人之危,在武道巔峰沉浸已久的肖康有這份心境實力去輕視陳向北,后者打定主意是要給越南飛立心,也沒有做著自斷氣勢的事,千鍛劍在手,對著肖康點點頭,等其也拔劍之后,陳向北右腳輕輕邁出一步,肖康則接連退后兩步,陳向北連忙收回右腳,后撤一步,而肖康則再退一步,兩人在場中如此來回,卻是沒有出手半點,看的是在場劍客一頭霧水。
閣樓之上,楚懷看的是干瞪眼,其雖然習武,但也從沒見識過如此詭異的比試,不禁看向邊上的黑伯問道,“黑伯,這兩個孩子是在做什么?還在醞釀氣勢不成?”
黑伯彈了彈眼皮道,“只是些小孩子的小打小鬧罷了,以劍意比試,干凈利落,二人如今就是在過招,找到破綻便是電光火石,高下立判!”
如黑伯所說,陳向北邁出一步即是出劍,后撤即是變招擋招,對于陳向北而言,如此做法倒是讓他從袁清風那幾劍中所學到的劍意劍氣熔煉糅合了許多,二十幾招之后,即便陳向北內力稍稍遜色于肖康,但是后者的臉色卻已經是愈發的難看了,三十六步之后,卻是陳向北率先發難,將這三十多步慢慢壘高的劍氣一發而出,真氣有如浮云匯聚聚在千鍛劍之上,劍鋒直指,罡氣四射,不得不讓鑄劍山莊的門客出手抵御這四散的劍氣,而面對陳向北這蓄勢待發的一擊,肖康玉藻落下,一如北岳大山聳立。
但山再高也禁不住狂風不斷吹襲,只聽見咔嚓一聲,肖康手中玉藻不堪重負碎裂開來,斷成兩半,而其中散出的劍氣本身,卻是直接被陳向北手中的千鍛劍一口吞下,只不過悄無聲息無人注意到,而吞下劍氣的千鍛劍很是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如同活人一般舒暢地散了散光芒,見到此種變化的陳向北暗中咋舌于千鍛劍的奇特,面色不變對著肖康點了點頭,負劍而立,靜靜等著下一個人。
見到陳向北如此折煞北岳山的顏面,杜毅臉色也是沉了下來,揮手之余讓自己門下剩下的所有弟子紛紛上去一戰陳向北,他杜毅不信,一個武道一層的武者能夠有多少的內力真氣可以消耗,一個兩個不行,那就五個六個,他杜毅還真不信又有個殺人劍出來!
陳向北自然能夠察覺到杜毅的意思,上來就是氣勢最為龐大的招式,除了消耗自己體內真氣還能有什么企圖?想到千鍛劍對劍的渴望感,陳向北也是下了狠手,出手必斷劍。
這些弟子的劍雖然不是什么好貨色,但也是各自最為值錢的玩意,被陳向北如此毀掉自然也是心痛,而陳向北幾經消耗,體內真氣所剩無幾,而仍然能夠敗敵多半是那愈發嫻熟的劍術,但也是身負些許創傷,口角溢血,念及自己想要做的事,陳向北盡管很累,卻仍然站在中心,看向杜毅道,“前輩,不知道向北代師傳藝做得可有問題?”
“沒有沒有,小友做得很好,果然英雄出少年!”杜毅盡管心中恨得咬牙切齒,臉上卻是毫無表現,仿若和藹長者般又道,“我北岳山受教了,其他山門估計還不怎么熟絡,小友能者多勞,想必不在話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