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毅此言可謂是無恥到了極點,北岳山掉了面子,還想要拉其他山門一起,但即便不出手,被陳向北這殺人劍的弟子一人獨占了風頭也是沒了燕地劍派的面子,而武道一層的真氣含量雖有差距,但差距不大,陳向北即是再厲害,也做不到一劍挑盡場中所有青俊,即便如此,陳向北稍一頓,還是咧嘴一笑道,“既然如此,向北恭敬不如從命!”
“越老前輩,你別出去了!”羋犯奀抓住越南飛的手臂使勁不讓他出列,見越南飛前輩瞪來,羋犯奀搖頭正色道,“向北他是怎樣的性格越老前輩還不明白嗎?他要做的事,不做完不做成他是注定不罷休的,越老前輩你就好好看著向北他,一劍成名!”
“黑伯,這少年在你見過的少年中如何?”閣樓之上,楚懷計較著陳向北的潛力和威脅程度,若是大到了一定程度,即便有楚義那碼事在前,他也不會放過陳向北,防微杜漸這個道理他楚懷可是甚是清楚。
“很難得,雖然資質不是最高,但是意志和定力都是這個年紀少年人少有的,而其大概也見過些出神入化的劍法,雖然未曾掌握,但其劍術當中已經融入了一點半點,假以時日,倒也是個不錯的劍客。”黑伯只是睜了一眼就重新閉了上去,似乎陳向北如何變化也影響不到他一般,而聽了黑伯所說的楚懷,陷入斟酌當中,并未下定決心。
而場中陳向北身上的傷勢是愈發的嚴重,對每一個上來的劍客都是以以傷換傷的方式交手,即便傷勢嚴重,但陳向北雙目清明,手中千鍛劍更是蜂鳴不斷,吃了十幾把劍之后,千鍛劍的劍靈似乎也開了靈智,雀躍無比。
羋犯奀捂著小櫻的眼,免得其看到陳向北這副模樣而感到傷心,對著越南飛悵然道,“前輩,你有沒有覺得向北他有幾分前輩年輕時的風采?即便不多,但那叱咤年輕一輩的傲氣風氣是實實在在的。”
越南飛看著陳向北,目中漣漪四散,他清楚陳向北的意圖,但是自己握了幾十年的劍既然放下,想要再次拿起來又豈是這般簡單?雖然自己無法拿劍,但是越南飛心中已經決定將自己的殺人劍術傳授最為有用的幾招給陳向北,讓這個至始至終保持一個敬心的少年不白做這些事!
“爺爺,你為什么不讓我上去?”楊坤身邊,一黃色衣裳短發女子拉著楊琨的手臂晃道,楊琨疼愛的摸了摸女子的腦袋道,“小雙啊,你一個女孩子不適合做這事,而且這少年已是逼上梁山,撐不了多久了,你上去即便勝了也沒什么光彩,若是不小心輸了,那我鑄劍山莊可就成一個笑話了,爺爺讓你練劍也只是讓你強身健體,沒有讓你去跟其他人拼個你死我活,拿著這倩女劍去后面自己耍去,這里不用你來胡鬧!”
女子吐了吐舌頭,見自家爺爺神色認真,拿過倩女劍哼了一聲往后院走去。而場上陳向北一如楊坤所說,再又打斷了兩柄劍之后,在面對再一個劍客之時,陳向北總算是力竭了,連千鍛劍招架都已經難以做到,一個不甚,肩膀就被對方長劍刺到,若不是退步及時,這一劍便能將陳向北的肩膀刺透,那得勢的劍客手上動作更快,大有將陳向北斬殺此地的意思,長劍之上充斥著真氣,氣勢雖不萬分磅礴,但若是砸在陳向北身上,若是其沒有將那髓玉軟甲打開,注定會被砸成重傷乃至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