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臺萬萬不可小看此詩,此詩雖是淺顯,但卻可收得啟蒙教化之功,對于育人育德有莫大的好處。太守還將此詩令各個蒙學,族學的儒童都要習之。”
章越有所了解于是問道:“敢問兄臺時常州太守是何人?”
陳曼州笑著道:“這個兄臺就不必計較了,反正兄臺也不識得。”
章越正色道:“這如何使得?兄臺此詩既有啟蒙教化之功,太守又是慧眼識珠,咱們怎么能不將兄臺與太守的名字記下?”
陳曼州猶豫了下于是道:“太守姓王名諱安石。”
章越心道,竟是王安石?
章越點點頭道:“原來如此。”
陳曼州還欲再道,卻見章越看了看左右道:“這些人都是兄臺家的下人?”
陳曼州笑道:“哪里,不過是臨時雇來的。兄臺問這個作什么?”
“沒什么,如此我就放心,”章越拍了拍手問道,“油川兄,你看后面是不是王太守啊!”
陳曼州聞言神色一變,正回頭望去,卻猛然肚子重重的挨了一個膝擊。
“你怎地打人?”
陳曼州手指章越正要大呼,卻突然又挨了一個重重的耳刮子,抽得他是眼冒金星。
“你為何打我?”
陳曼州欲還手,但想了想索性賴到在地大呼道:“打人了打人了。”
一看見這里起了沖突,當即旁觀的人紛紛圍了上來。
還有幾個人拉開了章越和陳曼州二人口道:“別打人啊!此地乃國子監重地,豈是打人之處?”
陳曼州手指著章越道:“是此人先動得手。”
眾人都將目光看向章越,但見章越點點頭道:“沒錯,是我打的。”
打人只是一個手段,是將事情鬧大。
這時候幾個太學生尋來道:“慢著,先別說話。此地是太學,一切由學規主張。”
章越心道,沒錯,是我的地盤,怎地還讓你給欺負了。
一名看向章越道:“這不是養正齋的章三郎么,你怎么打人?可知打人當如何么?”
章越手指著陳曼州道:“當然知道,但是此人抄我的詩,還在此公然叫囂,在下是可忍孰不可忍。”
聞聲當即眾人一片嘩然。
這名太學生當即道:“這是怎么回事?”
陳曼州手指著章越道:“你……信口雌黃……”
一旁的太學生道:“此事……算了吧!”
章越道:“此事還請李直講為我作主,請兩位將我們帶到李直講那,真相自會水落石出,其它不敢勞煩二位,要緊的是不可讓此奸人走了。”
兩位大學生想了想道:“也好,李直講那自會有公論!”
陳曼州聞此頓時面色蒼白。
章越心道,國子監里還能給你明目張膽地給抄了?這是我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