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公子?……”
她這幅打扮,自然是貌美公子。斐馳忍住笑,略微頷首,“尊駕急匆匆到此,開金口求請,在下十分惶恐,實不知在下能幫到什么。”
“嗯,自然能幫,”
看他很有眼力見,‘美少年’瞥了他一眼,將見面就懟他的心思收斂了。不管他情不情愿,樂不樂意聽,她決定將自己此行的目的當面說出。
她撩起衣襟,從馬上一躍而下,很得意地站在他面前。
她繃緊了俏臉,滟瀲的水眸瞇起,說道:“叨擾副統領了,在下有要事相商,可否入內一敘?”
嘖嘖嘖,真把自己當貴公子了!她大言不慚的樣,也真是沒誰了。
他薄唇緊抿,大方做了個請的姿勢,“公子請!”
“承讓!”玉蕤雙手拱起,隨他走進城防營院內,進了內堂坐定。
馳公子奉上茶水,她像模像樣接過來,“多謝!”
“客氣,”馳公子抬眸望著她,不知她要說什么。
今日的他有點怪,玉蕤偷偷瞥一眼,并未發現什么異樣,她清了清嗓子,說道,“文蘊詩會三日后將在東宮太子府舉辦,副統領可會去?”
“自然去的!”
奇怪她為何問這,僅僅是滿足好奇心?斐馳墨眸濯濯,“東宮太子府不比別處,在下,自會領城防營兄弟布防,……玉……玉公子為何問這?”
“在下樓蕤,”玉蕤瞪他一眼,再次糾正他的錯誤,“玉皎姑娘收到太子府的請帖,不得不去東宮赴約,姑娘在秀湖遇刺,兇犯不了了之。國公爺令我隨玉皎同去,相伴其左右護其周全。因此,在下向副統領求請,到時,若出現什么……還請副統領相幫!”
馳公子心內一動,眼下,他需要一切可以聯合的勢力。不明敵人欲置他于死地,自己處境尷尬,若是能攀上樓府這條大腿,敵方會忌憚而有所收斂。
“哦,請本副統領相幫?”馳公子望著她,挑挑眉頭,“本副統領想知道,是公子你求請,還是國公求請?”
玉蕤緊咬銀牙,“在下求請如何?國公爺求請如何?”
“如是國公爺的意思,不待國公吩咐,本統領自欣然領命,”
他墨眸一抬,頗有些瞧不上她的樣子,“若您這位‘小爺’求,還沒這么大面子!本統領要取得國公爺的示下,才敢從命。你一個旁人,說的話,誰知是真是假?”
“你,不信我?”她臉色瘟怒。
“不是不信,”他抬抬頭,輕聲道:“茲事體大,……你,對我頗有敵意,本統領怎知你是真是假,是不是在哄騙于我?”
“你?!”
她臉上的神采瞬間全無,眸中水氣凝起,“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輕諾必寡信的道理,在下還是懂的。”
她杏目圓睜柳眉倒立,臉色陰沉得可怕,眉梢間那股和暖瞬間冰涼。
不悅寫在她臉上,他既是無動于衷,墨眸瞇起,無比寒涼地說道:“誰知你說的有幾分真?你本是女嬌娥,為何錦袍上身扮男子?……姑娘的行為,在下很是不懂。姑娘若心胸坦蕩,敢與我面見樓國公?”
她粉面一垮,有些掛不住,“你我一起經歷過一些事,也算是共過患難,……副統領既不相信我?”
這人的心腸竟是捂不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