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知道,很多書生也很喜歡看話本子的!
否則也不會有那么多書生匿名寫話本子。
沈秋心情忽然很好,“大多數人都很推崇讀書人,你對他們的印象竟是這樣的?”
陸煙兒理所當然地說道,“雖然能讀得起書的人少,但是整個大周朝加起來就很多了。那么多的讀書人,能讀書來的又能有多少呢?有些讀書人就認得幾個字罷了,仗著認得幾個字,會作些打油詩,一會兒批評這個,一會兒批評那個,可不就是一無是處,吃多了沒事干嗎?”
沈秋唇角微勾,認同道,“你說得有道理。”
陸煙兒補充道,“四弟肯定和別人不一樣,他不但聰明,悟性也很好,今后一定會在某個方面有所成就的。”
她沒跟他說的是,自己對讀書人的意見之所以那么大,還得從在未出嫁之前,參加那些詩會時發生的事情說起。
有些窮書生,學識不怎么樣,卻自視甚高,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
她還記得有一次自己在涼亭彈琴,一個穿得人模狗樣的書生跑來搭訕,找了個迷路的劣質借口,給他指了路還厚著臉不離開。
丫鬟呵斥他幾聲。
他便念了一大堆酸詩,諷刺丫鬟狗仗人勢,也諷刺她不過是個女子,出身再好,還不是要嫁人。
那些詩比她五歲時作的詩都差,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好意思念出來的。
最過分的是,她想離開的時候,那個書生還妄圖把她推下池塘,污她清譽,妄圖娶太守之女,得到太守的幫襯。
若不是她拔下發上的簪子,把那個書生扎得滿臉是血,其他人趕來的時候,怕是真的要誤會了。
可即便是自己和那個書生什么都沒發生,別人還是傳出來她長的是狐媚子相,才會勾的男人魂不守舍,引來男人的惦記。
明明是男人的錯,可那些人卻都來指責她!
雖然后來她暗中派人把那個書生打殘了,但是自己受損的閨譽卻不能再完好回來。
她一想到這些就來氣,卻不想在丈夫面前表現出來,“我先去把明天要送給張夫人的書找出來,再把書鋪要賣的書籍也分類出來。”
沈秋看出媳婦表情不對,拉住準備進空間的媳婦,看著她的眼睛,擔憂地問道,“你想到了什么不開心的事?”
陸煙兒略有些地說道,“這也被你看出來了?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
沈秋神色溫柔地說道,“既然不是什么大事,可以告訴我嗎?”
陸煙兒,“……”
雖然他神色非常溫柔,但是為什么她覺得毛毛的?
沈秋眉眼帶笑地問道,“不愿意說嗎?”
陸煙兒知道自己瞞不下去了,只好把那件事說了出來,并再三強調自己一點也不喜歡那些窮書生。
沈秋將媳婦摟在懷中,輕輕地吻了吻她的發絲,“你做得很好。”
陸煙兒呆了片刻,問道,“你不覺得我很殘忍嗎?”
沈秋將她抱得更緊了些,“他從覬覦你、陷害你的那一刻就該死,只斷兩只手已經很便宜他了。”
陸煙兒唇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甜蜜的笑,繼續問道,“那你會不會和別人一樣,覺得是我……唔……”
她的話還沒說完呢,腦袋就被按在他的胸口上。
嘴里的話都被肉墻堵住了。
沈秋認真地說道,“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