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管喬大壯什么反應,端著那碗面往巷子里走去。
昨天買的盆還在那里。
他把碗里的面倒入盆中,頓在地上召喚幾只小狗,“嗚嗚,嗚嗚?”
野狗跟在沈秋身后,觀察了他一會兒,發現他是昨天給自己食物的人,判定是無害的,才把自己的狗崽子們喚了出來。
沈秋喚了半天,卻只敢在籠子里探頭探腦的小狗們,被母狗一叫,就爭先恐后地涌了出來。
狗崽子們吃得香噴噴地,絲毫沒發現自己的兄弟姐妹一個一個減少。
沈秋把最后兩只狗納入空間后,順便把狗盆也收了進去。
那條野母狗,早在狗崽子們出來的時候,就被他率先收入空間。
喬大壯看著沈老板滿碗走進巷子,空著碗走出來,再聯想到昨天他給野狗喂面的行為,立馬猜出來,原來那碗面是專門讓他給狗煮的!
他佩服道,“沈老板真是個善良的人!”
陸煙兒也才知道那碗面不是給自己煮了,自己剛剛自作多情了。
她倒是疑點兒也不尷尬。
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永遠是別人。
沈秋對媳婦說道,“我們走吧,先回客棧。”
杳杳和媳婦,都要換衣服。
謝小孟早就把東西收拾好了,見老爺和夫人回來了,立馬問道,“這就出發了嗎?”
沈秋看了他一眼,繼續往客棧里走。
謝小孟不明所以地摸了摸后腦勺,跟上去道,“東西都收拾好了,房也退了。”
沈秋又走了出去,到馬車上把裝衣服的包袱拿下來,再次踏入客棧,到柜臺處給了銀子,開了一間房。
謝小孟茫然道,“老爺你改變主意了?今天我們都不回去了嗎?那為什么只開一間房,我今晚住哪里呢?其實為了節省銀子,我在馬棚里睡一晚也不打緊,可萬一那些馬兒不歡迎我,害得我一晚上都睡不好,第二天趕路的時候,可能就會沒精神,沒精神可能機會打瞌睡……”
沈秋忍無可忍道,“閉嘴!”
謝小孟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默默地出門到馬車的車轅上坐下,牽著韁繩,隨時做好出發的準備。
陸煙兒把外衫和里面的衣服都換完了。
雖然里面的衣服沒打濕,可她總覺得還有味道。
沈秋在媳婦換衣服這會兒,把沈杳杳扒光,放入池水里涮了涮,再拎起來換上干凈的衣服。
沈杳杳在池子里待了一會兒,就不想出去了,被爹爹往外拉的時候,還干嚎了好幾聲以作威脅。
沈秋冷笑一聲。
他再次拍了拍她的屁股,力氣比之前大了些。
沈杳杳知道自己被打了。
張嘴就準備大聲哭泣。
以往這個時候,爹爹就該心疼了。
沈秋面無表情地把手掌蓋在沈杳杳的嘴上,等哭聲沒了,才放下自己的手。
沈杳杳懵了一下,而后繼續哭泣。
沈秋再次把自己的手蓋在沈杳杳的嘴上,等哭聲沒了,才放下自己的手。
沈杳杳茫然了一會兒,然后繼續大哭泣。
“嗚哇……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哈!”
沈杳杳的哭聲逐漸轉變為笑聲。
陸煙兒看得目瞪口呆,原來這樣哄孩子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