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木清強忍著痛,抱著張團子和張團團開始爬山,瓢潑大雨,讓他有些看不清路。
突然他覺得這雨似乎小了一些,卻是修樺展開了他的翅膀,替張木清遮了雨。
“謝謝。我沒事,你把翅膀收起來吧。”張木清笑看著身邊的修樺,“能再次見到你,我很高心。”
“沒事,我也很高興能夠再見到你。”修樺的翅膀將大部分的雨水都擋開了,張木清也覺得輕松了許多。
“我去找過你,但是他們帶我去看了你的...”張木清還未說出口,便被修樺接了過去。
“是帶著你去看了我的墓碑吧,那你肯定還送了我花吧?你送的什么花?”修樺毫不在意地說著。
“...我知道你喜歡白色,所以給你送了白玫瑰、百合、白色的櫻花、白水仙、玉蘭、雛菊、白掌、梨花......,大部分能找到的白色花,都給你帶了一束過去。”張木清突然笑出聲來。
“...那不是把我的墓碑都鋪滿了。”修樺笑了笑,果然張木清就是張木清,做事都是那么不拘一格。
“也還好。你呢,你這一年還好嗎?”
“呆在實驗室里......”
“實驗室里...是誰的實驗室?”張木清看著他眼前的樣子,多少也猜到了一些,反倒沒有太驚訝。
“我也不知道,那時我好不容易逃出來了一次,還偷了他們的剛研究出來的一種藥劑;后來我便把那藥和這只跑丟了的團子送給你。”
“所以那時候的你才會說,你得了絕癥,就快死了。然后待我再去找你的時候,只見到了你的墓碑。你定是不想連累我,所以自己回了實驗,對吧?”
“...我確實是自己回去的。”
“你把你來找我的痕跡都清除了,所以那些人才沒有找我的麻煩。”
“嗯,也因為那是我的身體極其不穩定,這才回去繼續接受了實驗。”
兩人的聲音很小,雨水滴落的聲音很大,邵華又走在最前面,反倒是沒有聽到他們兩人的對話。
此時山路更加難走,兩人無法并列前行,修樺只得收回翅膀,讓張木清走在前面。
“你所在的實驗室就在這附近嗎?”張木清將兩只豚鼠揣到外套的口袋里,雙手拉著茂密的雜草,開會攀爬。
“嗯,就在斷崖下面,不過在這些異獸逃出來之后,那實驗室已經被毀了。”修樺如履平地一般,走的極為輕松。
“那些異獸怎么就出來了?”一看這些異獸就知道對方研究的時間不短了,怎么偏偏這個時候跑了出來。
“因為一個月之前的那常雨。”
“那你這一個月都在這山上?怎么不去找我?你不是說我是你唯一的朋友?”張木清這三問,讓修樺尷尬了片刻。
“...我怕...連累到你,你和我不一樣,我一個人他們也奈何不了我,可是你有親人,有朋友...”
“我是有很多朋友,但是我的朋友里,只有一個你。”張木清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修樺,“你是不是還擔心我會害怕你的樣子。”
畢竟修樺之前的樣子確實很可怕,不像現在身后長著一對健全的翅膀,顯得華麗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