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男子名叫魯迪,是端慧長公主和魯國公唯一的孩子,從小錦衣玉食,承萬千寵愛長大,性子難免跋扈張揚,被老國公接去凡陽后脾性逐漸收斂了,只要不喝多,里外便都是溫順的,但只要沾了酒就會像脫了韁的野馬。這幾年魯迪被老國公制約著,強行要求他修身養性,身邊連個侍女都沒有,府中清一色的男人,搞得跟和尚廟似的,估計也是太久沒見過女人了,這才喝了酒啥事不干凈盯著女子來回的看。
長疤男是老國公的部下,準確來說是老國公部下的兒子。名叫焦踔,今年三十有六,奉命貼身保護魯迪的安全。
焦踔對父親有種近乎盲目的崇拜,而他的父親又對老國公絕對的忠誠,最后就形成了焦踔也對老國公絕對的忠誠。老國公命他保護魯迪他自然是拼了命也要完成的。至于魯迪做的事情對不對的,由不得他這個下人分辨。
江晚沉將魯迪他們關在了一間柴房內,打算等大夫給知露診治完,再去教訓這小子。
知露身上的傷口抹了藥包扎好了,手臂也并無大礙,只是有些拉傷,肩膀和腰上也有些淤青,大夫交代了句“靜養”后又去看了一下何芳的腳。
何芳的腳扭傷的有些嚴重,估計會腫上幾日,也交代了句“靜養”便準備離開。
知露想著那個魯迪被揍的那么慘,便請大夫去柴房幫忙看一看。
江晚沉還有些不樂意覺得自己揍的輕,知露白了他一眼便叫玉兒將江晚沉趕出了門,說有些私密的話想問大夫。
江晚沉不情不愿的被玉兒推了出去。
知露見江晚沉走了,便同大夫招了招手:“大夫您過來一下。”
大夫帶著狐疑之色側耳過去聽。
知露小聲道:“有沒有什么藥可以抹在傷口上令人有輕微瘙癢感的,但不為危害到人體的那種。”
大夫低頭思索了片刻,答道:“可以將蕁麻葉搗碎出汁水然后在藥膏中兌上少量的蕁麻汁。要選那種已經長出細小茸毛的蕁麻葉,這種茸毛上有少量毒液,毒汁進入傷口后就會引起刺癢感,若是用手抓撓傷口,只會越撓越癢,甚至會長出紅疹,很是符合姑娘的需求。”
知露滿意的點了點頭:“玉兒給大夫賞錢。”
玉兒頷首,取出十兩銀子交到大夫手中,她雖然不知道知露要做什么但還是囑咐了大夫一句:“還望守口如瓶。”
大夫拿了銀子后,眉開眼笑的直點頭:“姑娘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不知道這個摻有蕁麻的藥膏需不需要小人幫忙準備呀?”大夫一臉諂媚的笑著問。
知露看一眼便知道這個大夫想再掙一些,對著玉兒輕輕頷首。
玉兒又掏出二兩銀子交給大夫,笑道:“麻煩大夫了。”
大夫連忙擺手道:“哎呀不麻煩,不麻煩。小的這就回醫館幫姑娘準備,一會派人給您送到府上。”
“有勞大夫了。”知露客氣道。
送大夫出了知露房門后,玉兒借口知露要換衣服將江晚沉再一次關在了門外。
江晚沉吃了閉門羹只能悻悻地帶著大夫去柴房看望一下魯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