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慶豐目眥欲裂:“所有事情與他無關,你放了他,你放了他我隨你處置!”
“呵呵,我就是不放他,你還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何詢好整以暇地看著跪坐在眼前之人。
這是無論如何都不松口的意思了,秦慶豐眼中決然之色一閃而過,匍匐著往前爬,動作極盡卑微:“何詢,我求求你,看在結識的情分上,你放過我浩兒。”
何詢看著爬蟲一般的人,厭惡地踢開扒過來的手:“你們都成為我的僵兵,自然能團聚。”
說著呵呵又是一笑:“哦,你還沒見過我的僵兵呢。”
只聽一陣尖銳的嚎叫從他骷髏頭中傳出,而后原本清寂無聲的南陽宗突然響起此起彼伏的咕嚕聲。
什么聲音?
地上的秦慶豐轉頭,便見一個僵直著行走的骷髏人出現在了門口處,只是骨頭的顏色為灰白色。
灰白色的骷髏人頭顱轉了轉,最后落在屋內的何詢身上,原地站定不動了,而后發出一道熟悉的聲音:“主人。”
“阿福?!”
秦慶豐身體一僵,這灰白骷髏人是阿福?
袋中的傅玉也聽到了這個聲音,印象中是個守門的叫阿福,只是秦慶豐見到阿福后好似非常吃驚。
她正思忖間,便聽外面何詢的聲音傳來。
“不止有阿福,南陽宗幾百名弟子我可都是照顧地好好的。”
骷髏人何詢的話還在繼續:“所以也不用擔心你的寶貝兒子。”
他話音剛落,突然察覺到不對勁,低頭一看,秦慶豐此時離他已經非常近了,此時突然向他撲了過來,趁他不注意竟把手中的化尸袋搶走了。
明明方才還卑賤地同一條狗一般,何詢哪里想到他會突然發起狂來,拎起秦慶豐的身體,把他甩了出去,古銅色的手骨持刀往前一劈。
“既然你這么想看,你就看好了。”
這么長時間,就是放出來又如何,早就化成白骨了。
秦慶豐拿到布袋后如同獲得珍寶,根本無心避閃,顫抖著手終于把布袋解開,往下一倒。
傅玉聽著外面的動靜心中一喜,接著便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身體都被血水浸泡,血水從法衣縫隙中滲透,好在灼痛感沒有維持多長時間,便覺一陣白光晃眼。
“嘩啦”
不過巴掌大小的布袋,里面的腥臭的血水如不能窮盡般,突然秦慶豐眼中迸發出驚喜的光芒,但是里面出來的卻是一個衣衫破爛的女子,繼而便是一副完好的白骨。
秦慶豐視線落在那副白骨上,尤自不敢相信地繼續抖動布袋,甚至把布袋翻了過來,他臉上的最后一絲希望散去。
傅玉一出來,見到的便是秦慶豐前腹被化開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橫流,手持一個黑色布袋,絕望地往何詢身上撲過去。
而何詢面對迎面撲來的血人,也不知是否吃驚對方臨死還要做無謂的掙扎,那骷髏身體一滯,而后突然反應極快地跳開了丈遠之外,直接避到了大殿門口后,這才看向正從地上爬起來的傅玉。
“你竟然還沒死?”
何詢頭顱上下轉動,饒有興致般地看著包裹著里三層外三層的傅玉:“原來如此,你到是有幾分急智。”
接著他又冷哼一聲:“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
秦慶豐這個筑基圓滿都毫無招架之力,眼前這個筑基初期的女修就更不被他放在眼里了。
一柄大刀赫然出現在何詢手中,靈刀一轉,卷起一陣旋風直沖傅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