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怎么了?”郭小虎扶住地上的郭老虎,已經昏迷不醒。
秦壽跋扈的走了上來,指著蕭翎:“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姐夫!來呀,把他給我圍住,不要讓他跑了!”
剩下還有戰斗力的幾個家丁,拿著棍棒圍了上來。
“我看誰敢動手!”劉黑背提著斷刀,兇狠的掃視眾人。
蕭翎伸手搭著郭老虎脈搏,說道:“心神受到怨煞震蕩,昏厥過去而已。”隨手取出身上的針包,他知道郭家今晚會出事,所以針包是隨身攜帶的。
正要施針,玉谷鳴突然走了出來:“你干什么?你一個小年輕你會施針嗎?郭老爺現在很虛弱,萬一你行針有差,把人扎死了怎么辦?”
“放心玉大夫,我絕對不會像你那樣把針都給嚇掉了。”蕭翎四兩撥千斤的懟了一句。
玉谷鳴面色尷尬,他堂堂國手傳人,竟然要被一個小年輕出言譏諷,他臉上有些掛不住,冷笑:“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人救醒,你要是把郭老爺治出一個好歹,你九條命都不夠用!”
秦壽本想招呼家丁拿下蕭翎,但是轉念一想,倒不如讓蕭翎試一試,這小子身手確實不錯,而且還會背詩,但醫術可未見得高明。
如果真把郭老虎治死了,這不僅了了他一樁大事,而且還有絕對的理由對蕭翎動手。
蕭翎一根毫針,準確無誤的扎入郭老虎的百會穴。
玉谷鳴大吃一驚:“小子,你特么是不是瘋了?百會穴是人體死穴,稍有不慎會死人的!”
秦壽一聽會死人,也很激動,盯著郭老虎,見他半天沒有反應,不由嘿嘿冷笑:“小子,今天你死定了!你自作聰明,敢在玉大夫面前裝逼,讓你裝逼,現在人被你治死了吧?”
蕭翎不慌不忙,在針尾輕輕一彈,毫針在郭老虎頭頂上震動搖曳,如果聽的仔細,還能聽見嗡嗡嗡的余音。
“小虎,你愣著干嘛,這小子害死了你爸,快給你爸報仇!”秦壽一邊叫著郭小虎,一邊卻已奪下一個家丁的棍棒,朝著蕭翎撲到。
蕭翎身邊的劉黑背隨即揮刀迎上,擋住他的齊眉棍,如今右手經絡受損,使不出什么力,左手不是他的慣用手,刀法施展不出,秦壽的齊眉棍一抖,砸在他的手腕。
劉黑背吃痛,斷刀落地。
秦壽斗轉齊眉棍,掄向蕭翎。
蕭翎閃身一讓,一記耳光清脆的落在他的臉龐,把他半邊臉都打歪了出去。
秦壽剛才受了郭老虎發狂時候的重擊,功力大減,這一巴掌竟然沒有躲過去,臉頰火辣辣的。
“草,老子弄死你!”秦壽暴怒,掄棍又要上來。
忽聽郭老虎一聲悶哼,眼眸微微睜開,輕喝:“住手!”
秦壽一愣,臉上堆起生硬的笑容:“姐夫,你醒了。”
玉谷鳴也很意外,這是什么針法,一針扎在死穴之上,竟然把人給救醒了?
蕭翎拔出郭老虎頭頂的毫針,揶揄的看了玉谷鳴一眼:“玉大夫,這世上不止你一個人會治病。”
“哼,雕蟲小技,有什么了不起的。”玉谷鳴不屑一顧。
“玉大夫,話不能這么說,這些蕭先生剛剛畢竟救了我爸。”郭小虎扶起郭老虎說道。
玉谷鳴一時無語。
但是心里還是很不服氣,這本來是他的機會,卻被蕭翎給搶先了。
郭老虎的為人他很清楚,滴水之恩必當涌泉相報,這得給多少酬金啊!
蕭翎看到郭老虎還有一些虛弱,說道:“到大廳去,我再給你細診一下。”
這次玉谷鳴不會白白把機會讓給蕭翎,當仁不讓:“郭兄,他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他不懂醫道,剛才往你死穴扎針。雖然把你救醒了,但也兇險異常啊,他沒把你的命當一回事啊,也不知道是誰教出來的學生,一點醫德都沒有!給您治病,還得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