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間,易水寒的左手全部爛掉,白骨隱約可見,吃瓜群眾都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恐怖的情景。
劉黑背看了蕭翎一眼,想到昨晚從血滴子身上搜出來的膠囊。
剛才跟易水寒交手的時候,蕭翎是沒有機會下毒的,但在這之前呢,蕭翎完全可以打開膠囊,把粉末擦在了雙手之上。
跟郭老虎割掌對決的時候,易水寒劃破了左掌,血滴子之毒遇血就會發生藥變,產生強烈的腐蝕性,所以剛才蕭翎明知拼掌力拼不過易水寒的情況下,還是跟他對掌,為的就是以掌力將手上的毒**進易水寒左掌的傷口。
十指連心,易水寒看到自己的指骨正在消溶,抓狂大叫:“這是什么毒?快把解藥給老子交出來!”暴怒的撲向了蕭翎。
左掌已經難以施展,右掌劈向了蕭翎。
蕭翎不再與之硬碰硬,現在只需跟對方慢慢的周旋,等著毒性侵蝕他整個身體就可以了。
易水寒左手的血水不停的滴落,難以忍受的疼痛,還有心頭按捺不住的恐懼,都讓易水寒整個人像是瘋了似的。
血滴子之毒霸道非常,蕭翎和劉黑背昨晚親眼所見,小小一顆膠囊,就能把一個人化成一灘血水。
剛才逼進易水寒傷口的毒粉并不多,腐蝕的進度有些緩慢,但也正是因為緩慢,痛苦的時間就會延長,就連易水寒這等長年錘煉筋骨的武道高手,也難以承受得住。
“解藥,給我解藥!”易水寒嘶吼著揮掌。
但是劇烈的苦楚,讓他掌力銳減,蕭翎伸手一擄,抓住他的右手小臂,順勢撥帶,將他的掌力引向另外一個方向。
砰!
彈起一腿,把易水寒踢飛出去。
眼鏡男人回頭一看,易水寒左手五根手指差不多都要被消溶干凈了,大吃一驚,叫道:“蕭翎,你個卑鄙小人,給我大師兄下毒,以這種方法取勝,你要不要臉?”
“欸,哥們兒,我在這邊。”蕭翎站在眼鏡男人的斜后方揮了揮手。
眼鏡男人瞇起雙眼,看著前面的人影,好像還真不是蕭翎,轉身,繼續呵斥:“蕭翎,你無視武道規則,根本不配成為武者!”
蕭翎淡然說道:“什么狗屁武者,你當老子稀罕嗎?至于你們的武道規則,你們武籍人員都不遵守,你要我一個素人遵守?武律十誡第一條,就是不許你們以武欺人,你們三個都是碧虛宮的高級武者,卻抬了一口棺材到我家門口,要置我于死地,這個時候你們怎么不講規則?”
“可你下毒,就是卑鄙行徑!”
“笑話,武者以武欺人,算不算卑鄙?你大師兄修為比我高出很多,他就可以以武力打壓我?那我告訴你,我還是一個醫者。醫者經常跟毒藥打交道,我以毒術對付你們,又有什么不可?你們可以用武術來殺人,我為什么不能用毒術來殺人?這在本質上又有什么區別?都不過以自己的長處對別人的短處。”
吃瓜群眾看到橋龜年三人已經落敗,也都壯起膽子說話。
他們之中有一部分都是老城坊的居民,很多人都是看著蕭翎長大的,自然都是站在蕭翎這一邊的。
何況這件事本來就是橋龜年他們挑釁在先,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道理是站在誰那一邊,只是之前易水寒太過強悍,沒人敢站出來說話而已。
但現在易水寒一只手都廢掉了,不足為患,正義感頓時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