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丈母娘談法治,蕭翎總覺得她拿錯了劇本。
很快,眾人來到靳西爵的病房,卻見一個穿著水墨旗袍的女人走了出來,眉眼盡是迷人的風韻,讓在場很多人都看呆了。
來人正是鳳舞。
“你是什么人?”靳美警惕的問。
鳳舞笑道:“這位就是靳少的姑姑靳女士吧?我是靳少的朋友,我叫鳳舞,聽說他出了事,過來看看他。”
靳美打量了一下鳳舞,弱柳扶風一般的姿態,一舉一動都散發著女人獨有的魅力,料想應該是靳西爵眾多相好中的一個,于是也沒多加質疑。
鳳舞輕輕對蕭翎點了下頭,沒有裝出多么熟絡的樣子,隨即就走開了。
走進病房,靳西爵心如死灰的躺在床上,看到靳美進來,哭的就像一個孩子。
“西爵,你別哭孩子,姑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靳美憤恨的道,兩排貝齒都咬出了聲音,“我們靳家雖然不在南都,但在西河也是三流世家,不會讓你這么白白被欺負的!”
謝綠蓑道:“靳少,你放心好了,你是我朋友,我們謝家在南都也是有頭有臉的世家,這件事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
“不錯,我二叔聽說靳少出事,第一時間就讓我去報警,他對這件事很上心。”謝玉麟說著看了明瑛一眼,說道,“如果有人想要徇私枉法,哼,別說是一個小小的探長,就算是局長,謝家也有辦法把他拉下馬!”來的時候,他并不知道明瑛和蕭翎還是表姐弟的關系,所以有必要先警告一下明瑛。
明瑛平靜的道:“靳少,你如果遭遇了什么非法攻擊,你大可以跟我說,我一定會秉公處理。這兒有我這么多同事可以作證,還有執法記錄儀,我絕對不會徇私。”
“西爵,你盡管說,咱們靳家怕過誰?”靳美義憤填膺,一雙倒三角眼凌厲的瞪視著蕭翎,“是不是這小子打了你?一個小小的上門女婿,竟敢跟你動手,簡直是活膩歪了。從來只有你欺負人,哪有別人欺負你的道理?”
謝綠蓑道:“昨晚蕭翎在酒吧打人的時候,我也在場,我完全可以作證!”
又冷笑的看著蕭翎,有種報仇雪恨的痛快:“蕭翎,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今天終于讓我逮著機會了。你打誰不好,偏偏打了靳少,這是你能招惹的人嗎?我看這次還有誰能護著你!”她很得意,這么久總算能出一口惡氣了,她仿佛已經看到蕭翎鋃鐺入獄了,紅唇不可一世的揚起。
卻聽靳西爵囁囁嚅嚅的道:“不,綠蓑,你看錯了,昨晚蕭先生沒有對我動手,是我不小心……不小心扎壞了自己的……”他說不下去,麻醉的勁似乎要過去了,小腹以下抽抽的疼。
謝綠蓑錯愕的問:“靳少,你說什么呢?你明明被這小子打了,當時很多人都看到了。”
靳西爵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是被他打的,我不追究了。”
柳夢熙也是一頭霧水,昨晚她親眼看到蕭翎拿起斷開的酒瓶,朝著靳西爵的要害扎去,為什么靳西爵不追究?
沒理由的,蕭翎又不是什么不能惹的人物。
“西爵,是不是有人威脅你?”靳美也覺得靳西爵有些反常,問道。
“沒有人威脅我……昨晚的事,本來就是我不對。”靳西爵心灰意冷的神態,斷斷續續的道,“是我先調戲柳小姐的,我不該見色起意……蕭先生教訓我也是情理之中。”
“什么叫情理之中啊?你就調戲一下他老婆,他就把你打這么重,這不是情也不是理。”靳美情緒變得暴躁起來。
不過她也不是傻子,靳西爵不是這么容易低頭的人,何況蕭翎也沒資格讓他低頭,緩了口氣,她揮了揮手,說道:“你們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