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翎等人到的時候,整個謝家祠堂都被武裝起來,二百多名保鏢守在祠堂的各個出入口,外人一律不許進去。
門口停了上百輛的豪車。
謝紅裙把車停下,朝著祠堂大門走去,前面擋著兩排保鏢,全部黑衣黑褲,站在一起就像一堵黑色的肉墻。
“我是謝家大小姐謝紅裙,讓開!”
這些保鏢像是聾了似的,一動不動。
保鏢身后緩緩走出一個人來:“紅裙,謝家家規,女眷不得進入祠堂。”
蕭翎抬眼望去,這人竟是昨天帶警察到醫院抓他的謝玉麟。
“二叔是不是在里面?”
“沒錯,正在主持大典呢。”
“什么大典?”謝紅裙狐疑不已,她根本就沒聽說這樣的事。
謝玉麟笑了笑,說道:“自然是繼位大典。”
謝紅裙越聽越糊涂:“什么繼位大典?”
“你還不知道呢吧?你爸把家主之位傳給了財叔,他請了族內諸位長輩來做見證,馬上就要完成儀式了。你可別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來這兒搗亂。”
“我爸?我爸也在里面嗎?”
“這倒沒有,不過他發了視頻過來,親口說要把家主之位傳給財叔。”
“不可能!”謝紅裙著急的往前沖去。
前面閃出兩個保鏢,一人一手,粗暴的按住謝紅裙的肩膀,把她拋了出去。
蕭翎見狀,隨即運起太極托勢,將她墜落的身軀輕輕托住,繼而卸開下墜之力,把她放到地上。
謝玉麟厲聲呵斥:“謝紅裙,女眷不得進入祠堂,這是規矩,你要觸犯家規嗎?你要敢冒大不韙,休怪我以家法伺候!”
“你算什么東西,也配對我使用家法?”
謝玉麟冷笑一聲:“這是財叔給我的權力,你別逼我請家法。像你這么嬌滴滴的姑娘,你忍受不了皮開肉綻之苦的。”
重男輕女,這在宗法制的家庭體現的尤為明顯,祖宗祠堂從來都是男人的地盤,即便謝紅裙姓謝,她也沒有資格進入謝家祠堂,因為她遲早要嫁給別人,死后要進別人家的祠堂。
哪怕謝紅裙在集團里擔任高位,那也是在集團里,這跟家族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蕭翎想到同樣重男輕女的柳家,很能體會現在謝紅裙此刻的心境。
雖然受到現代風氣的影響,很多家族的宗祠已經漸漸的對女人開放,但很多封建頑固的家庭仍不是這樣的。
謝家相比柳家,有過之而無不及,柳家因為是柳老太太當家,至少柳家的媳婦是可以進入祠堂的,但謝家是所有的女眷都不得進入祠堂。
“既然如此,咱們只能闖了。”蕭翎面無表情的道。
謝玉麟怒喝:“蕭翎,你算個什么東西?這兒是謝家祠堂,輪得到你說話嗎?”
“嘴巴長在我身上,我想說話就說話。”
“好,你可真是有種,剛剛廢了靳家少爺,現在又跑到我們謝家來撒野,你以為謝家跟靳家一樣膿包嗎?”
謝玉麟一雙眼睛陰沉沉的,轉向了謝紅裙:“紅裙,你帶幾個外人來闖祠堂,你這是大不孝!”
謝紅裙一言不發,她知道闖祠堂是多大的罪名,很有可能會被逐出謝家!
她在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