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汪妙妙拿著一只放大鏡,細細端詳起來,神色慌亂:“假的,假的,假的這么離譜。”
苗芃吃了一驚:“啊,妙妙,你會不會弄錯了?”
“這幅畫雖然模仿的很像,可是印章卻故意弄錯了,你看。”汪妙妙指著落款處的章印。
章印的印泥十分鮮紅,一看就不可能是放了一千三百年的古物。
而且章印的名號不是吳道子的名號,赫然顯示三個字:夜來香。
全場都沒聲音了,眾人面面相覷。
這幅畫模仿的這么相像,卻唯獨在印章這么明顯的地方,露出這么大的破綻。
這顯然是故意的。
“猖狂,這太猖狂了!”王心寧砸了一下墻壁,身為一個警察,遇到盜賊如此挑釁,他也覺得很窩囊。
蓋云歸也很憤怒,但更多的是尷尬。
剛才還聲稱一只蒼蠅都飛不進來呢,結果畫卻被神不知鬼不覺的掉包了。
“不可能的,如果不是我,系統無法識別人像,就算有個跟我長得很像的人,僥幸通過系統識別,但是口令呢,我這口令經常更換的,昨天我才剛剛緩過口令,就算知道口令,但一個人的聲紋怎么可能跟我一樣呢?”汪妙妙滿臉寫著震驚,這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王心寧沉吟道:“現在的3D打印技術十分發達,誰也不可能每天蒙著臉出門,只要提取足夠多的人像素材,就能完整復制。至于聲紋,近來出現了不少語音克隆的軟件,準確率達到了99%以上,想要破解不是什么難題。”
“那這個世界還有什么是安全的?”汪大海細思極恐。
王心寧嘆道:“這就是科技啊!這一把雙刃劍,看握劍的人怎么用。刀可以殺人,也能救人。”
“就算人像和聲紋都能依照科技破解,可是口令他怎么會知道?”汪妙妙道。
蕭翎道:“你這口令還告訴了什么人?”
“沒有,就我一個人知道。”
“墨淵閣平常都是什么人可以出入?”
汪妙妙不由望向苗芃。
苗芃是負責別墅治安的人,除了他,汪妙妙不允許別人進入墨淵閣二樓。
“妙妙,你別這么看著我,不可能是我。”苗芃頓時著急起來,“咱們認識多久了,我怎么可能做監守自盜的事?這幅畫在你手里三年了,我要拿早拿了。”
汪妙妙這才打消疑慮,望向蕭翎,問道:“蕭先生,你有什么看法?”
“我剛才卜過卦,卦象除了顯示古畫失竊之外,還顯示了盜畫之人就在內部,家賊難防。”
苗芃聽他這話好像隱有所指,急道:“蕭翎,你別血口噴人,你跟妙妙認識多久,我跟妙妙認識多久?我曾經發過誓,這一生一世我都會守護她,我背叛誰也不會背叛她!”
“苗先生,你別激動,我又沒說你。”
“那你說誰?”苗芃下意識的看了蓋云歸一眼。
蓋云歸登時怒了:“苗芃,你什么意思?你看我干嘛?我是武協中人,身負公職,我絕不可能瀆職!反而是你,你們武盟中人,我最看不上了,一個民間烏合之眾組織,什么阿貓阿狗沒有?”
武協是官方的機構,而武盟是民間組織。
蓋云歸這話輕視之意溢于言表,也讓苗芃極為冒火,當即跳了起來:“蓋云歸,你這話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們武盟中人?好啊,劃下個道兒來,咱們比劃比劃!”
“哼,我怕你不成?”蓋云歸鋼刀挽了半圈,平平向前一推,“好,來呀!”
蕭翎好笑的看著二人,剛才還在統一戰線,這么快就狗咬狗了,說道:“好了,現在不是斗氣的時候。汪小姐,把家里所有人都召集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