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間,旁邊一桌站起四個扶桑武士,手里握著打刀的刀柄。
眾人一時又偃旗息鼓了,不敢說話。
眼鏡男人得意洋洋的道:“不是挺能耐的嗎?出來呀,我看誰敢為這小子出頭!”
又沖服務員踹了一腳:“給老子跪下,磕頭,磕到藤原先生滿意為止!”
經理上前要勸,也吃了眼鏡男人一個耳光。
“藤原先生可是下邽酒協請來參加上巳酒會的貴賓,你們要敢怠慢,一不小心可就會引起國際糾紛的。”眼鏡男人目光環顧眾人,趾高氣昂,伸手拽住服務員,拖到藤原尚喜面前,“給老子跪!聽到沒有?”說著伸手按住服務員的腦袋。
而在這個時候,一只茶碗飛了過來。
哐!
直接砸在眼鏡男人額頭,陶瓷茶碗炸裂,碗里還有滾燙的茶水,淋了他一臉。
殺豬般慘叫了一聲,眼鏡男人勃然大怒:“是誰?”
蕭翎緩緩走出人群:“是我。”
“小子,你活的不耐煩了?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聽你的口音,你應該是夏國人,為什么幫著外國人欺負同胞?”
“哼,笑話,我現在不是夏國人,我已經加入扶桑國籍,現在我叫犬養笛,這可是藤原尚喜先生賜給我的名字。”
“犬養?”蕭翎笑了,“看你這樣子,確實是犬養的。”
眾人一聽,哄堂大笑。
犬養笛惱羞成怒:“你們懂個屁,犬養是扶桑的姓氏,意思是說以養狗為職業,這是最早姓氏的來源。”
“數典忘祖的東西,當人家的狗,你還當出優越感了?”
犬養笛捂著被蕭翎的茶碗砸出的傷口,憤恨的道:“小子,你要為這小子出頭嗎?你是想替他下跪?”
“不,我想讓你下跪。”
“哈哈,你瘋了吧?你讓我下跪,你憑……”
話沒說完,蕭翎腳下踢起一枚剛才茶碗打碎的碎片,直奔犬養笛腿部的膝眼。
撲通,犬養笛不由自主的就給蕭翎跪下。
尷尬,無比的尷尬。
犬養笛惱羞成怒,招呼身后的四個武士圍了上來。
四人拔出了打刀,對準蕭翎四個部位,只等號令就要出擊。
“行呀小子,有點能耐!”犬養笛撐著身子起來,冷笑之中帶著恨意,盯著蕭翎,“這些都是藤原南家的武士,武協特批帶刀入境,剛才可是你先出手的,待會兒要是砍了你,你可沒地兒喊冤!
“我給你一次機會,好好跪下來磕頭認錯,或許還能放你一條狗命。我們藤原先生就喜歡看夏國人下跪,他每天都要看我下跪,樂得哈哈大笑。說不定你跪了,藤原先生一高興,還能跟你成為朋友呢。”犬養笛循循善誘的道,他未必想放過蕭翎,但殺他之前折辱他一下,能夠增添不少興趣。
蕭翎看著犬養笛的嘴臉,覺得無比的惡心。
無疑,藤原尚喜給他取了這么一個名字,又每天看他下跪取樂,這分明就是在踐踏他的尊嚴。
他非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簡直了都。
“我可沒做狗的興趣。”蕭翎淡漠的道。
犬養笛眼神掠過一絲難堪和憤怒:“好,小子,這可是你自找的!給你機會你不跪,待會兒被人押著腦袋磕頭,可不好看!”
把手一揮,四個扶桑武士撲向了蕭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