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四個扶桑武士倒地的時候,犬養笛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而在這個時候,藤原尚喜站了起來。
他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衣冠楚楚,很有禽獸的氣質。
犬養笛突然又得意了起來,對蕭翎道:“小子,你死定了,我們藤原先生出手,必然取你性命!”
藤原尚喜面色不善,陰冷的盯著蕭翎,操著略微生硬的夏國話說道:“你敢打我的人,膽子很大嘛。”
“我看膽子大的人是你,在別人的土地上你還敢如此撒野。”
“我這人就喜歡看別人給我下跪。給你一個機會,給我下跪,什么事都沒有。不然的話,我打到你給我下跪!”
犬養笛狐假虎威,指著蕭翎喝道:“聽到沒有?藤原先生讓你下跪!你還不給他下跪?難道要等著他出手嗎?”
蕭翎平靜的看著藤原尚喜:“恰好,我也喜歡看人給我下跪,尤其是扶桑人。要不,你給我跪一個?”
“馬鹿!”
藤原尚喜面露怒意,擼起了袖管,瞪著蕭翎:“在藤原南家年輕一輩之中,我的武道修為是佼佼者,我從小學武,家里請了十幾個老師,沒一個是我對手。雜魚,你激怒了我,徹底激怒了我,我今天必須給你一個教訓,讓你知道扶桑武道的厲害!”
說罷,一記中段沖拳平平的擊向了蕭翎。
蕭翎看他出拳的姿勢,都愣住了,知道是空手道的拳法,但好像……沒什么拳勢啊!
一拳擊出,就連空氣的氣流都沒什么變化。
犬養笛不懂武道,看到藤原尚喜出手,激動無比,叫道:“小子,你等死吧,我曾經親眼看到藤原先生一拳把一個空手道大師給打飛出去。哈哈,這一拳足以要你半條命,幾秒鐘之后,你就會成為一條死狗,被藤原先生踩在腳下!”
話音一落,蕭翎低身一個掃腿。
藤原尚喜正往前沖,被他腿風一刮,哐當,面部朝下,重重砸在地上。
犬養笛:“……”
圍觀眾人也都傻眼了,以為是個王者,結果是個青銅。
蕭翎目瞪口呆。
他知道藤原尚喜弱,但沒想到這么弱。
就這么點修為,估計在夏國連下三段都混不上吧?
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竟然敢跟他叫板。
他哪里知道,藤原南家不以武道見長,他們是以經商為主,家中子弟學武的并不多。
家里請了不少武師,主要的任務是看家護院,至于教授藤原尚喜武道,不過是玩玩而已,沒人跟藤原尚喜動真格。
教授藤原尚喜武道或者陪練的人,跟他比試的時候,都得讓著他,否則把這位少爺打傷了,藤原南家的長輩會不高興,藤原尚喜也會發脾氣,弄不好飯碗就砸了。
因此每次比試,他們都假裝被藤原尚喜打敗,然后把他捧的天花亂墜,藤原尚喜就很得意,重重有賞,大家也都樂意配合他,何樂而不為呢,何苦自找苦吃呢?
以藤原尚喜的身份,平常跟外人動手的機會不多,只跟自家人切磋,每次他都能打贏,因此他也以為自己修為很牛,盲目自信了十幾年,結果被蕭翎一陣腿風給刮倒了。
把蕭翎搞的都有一些懵逼了。
“八格!”
藤原尚喜從地上抬起頭,抹了一下鼻血,表情更加冷酷:“剛才是我大意了,看我沖頂膝!”
一躍而起,右腳弓起膝蓋,撞向蕭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