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養笛的話,讓眾人啞口無言。
就連官方的幾個領導都覺得臉上無光,可是他們也不會背,沒事誰會背《詩經》啊?
又不是專門研究這個的。
但眼下就是被拿住了。
哪怕犬養笛別的什么都不會,就會背《詩經》,那也比他們強。
現場來了很多媒體,還有一部分是外媒,這要被當新聞播出去,損害的可不是個人,而是國家和民族的形象。
這不跌份兒嗎?
“這人太討厭了,明明自己是夏國人,現在卻幫著扶桑人來打擊同胞。”柳夢熙在蕭翎身邊嘀咕著道。
王休蓬道:“翎少爺,藤原南家好像一早就知道了這一輪比什么,他們早就做了準備。”
蕭翎想到之前在大禮堂的時候,藤原尚喜跟王休蓬爭執的時候,嘴沒把門,不小心禿嚕出來,說比的是雅令。
那個時候杜金龜只提到第二輪比的是酒令,至于是雅令還是俗令,他可沒說。
又想到武桂跟他說過,這些老外有一部分包括藤原南家,都是杜金龜請來的。
犬養笛得意洋洋,環顧眾人:“怎么?沒有人會背《詩經》?不是文化大國嗎?你們的文化呢?”
“你們還不如一個扶桑人呢。哈哈,可笑啊可笑,可悲啊可悲!”藤原尚喜一臉嘲弄的看著在場的夏國人。
夏國人臉上都訕訕的,扶桑人拿夏國文化來挑釁,他們竟然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也太憋屈了。
正在這時,蕭翎的聲音突然就在眾人面前響起:“蟋蟀在堂,歲聿其莫,今我不樂……職思其憂,好樂無荒,良士休休。”
正是《詩經》之中的《蟋蟀》一篇。
人群之中爆出雷鳴一般的掌聲。
藤原綾子也很詫異的看向了蕭翎,這人倒不簡單,能武能文,只怕在丁丑酒方的爭奪上會是一個勁敵。
“喲,還真能背出來。”犬養笛有些意外,不過他立即說道,“不會剛剛拿手機現搜現背的吧?”
蕭翎平靜的道:“四書五經,你要我背哪一段,隨便考。”
他從碎玉手串繼承的神識,都是道家前輩的神識,除了道家五術之外,還有別的一些信息。
這些道家前輩之中,有幾個人曾是古代的讀書人,那年頭的讀書人沒有不會背四書五經的。
他們神識就是他們生前的記憶,此刻都在蕭翎的腦海之中,就像一個搜索引擎,蕭翎一搜就能把四書五經搜出來。
然后通過內視,看著神識之中的四書五經,他不用背,直接讀就行了。
犬養笛考了幾篇《詩經》,還有《論語》和《孟子》之中的內容,蕭翎對答如流。
這一點讓言相憶都驚呆了,他以為只有自己才會背這些老古董的東西,想不到蕭先生也這么厲害。
“好,好啊!”市里的政務次長極為激動,“這小伙子不錯!”
沒有蕭翎救場,八百多號夏國人站在這兒,被一個扶桑人用《詩經》給難住了,他們哪還有臉?
一幫夏國人瞬間就圍上了蕭翎,此刻對他們來說,蕭翎就是明星,比電視上那些只會炒緋聞的明星更加閃亮。
犬養笛臉色極為難看:“哼,會背書算什么?會用才行。咱們在曲水流觴上見真章吧!”
蕭翎心里有些忐忑,雖然他在神識之中能把《詩經》完整搜索出來,但這酒令道家前輩也沒玩過啊,讓他現場去找《詩經》里的兩句詩,完了還要從中各挑一個字組成一個花名,這也不是容易的事。
就算拿著手機去搜,也需要花費不少時間。
酒令環節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