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丁丑酒方是要傳給個人的,所以各家選出來參加第一關的代表依舊參加第二關,當然考慮到酒令有些難,主辦方允許代表的團隊或者同伴幫忙。
“丁師傅,你行不行?”惠德祿問道。
姓丁的老頭搖了搖頭:“我根本沒玩過這個酒令。”
“完蛋了,這怎么玩?”
“三老板,剛才不是說羽觴流到誰面前,誰才要對酒令嗎?咱們到最后的位置去,坐遠一點,前面還有七個人,未必就能漂到咱們面前。”
惠德祿點了點頭,又跟阿飛道:“待會兒拿出手機,給我搜。”
杜金龜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似的,立即派工作人員去收手機,暫時代為保管。
惠德祿都氣瘋了。
丁師傅道:“三老板也別氣惱,咱們對不上酒令,別人也未必。”
惠德祿道:“你沒看剛才扶桑的四眼仔嗎?這小子對《詩經》很了解啊。還有柳家的那個小子,肯定也不簡單。”
“阿翎,你會這個酒令嗎?”柳夢熙現在也很緊張。
蕭翎面露難色:“我雖然能背《詩經》,但酒令……恐怕有點難度。”這個酒令背誦《詩經》只是基礎,酒令需要很強的急智,隨機組合兩句詩,各挑一個字組成對應酒中花瓣的名字。
這不容易的。
不過蕭翎早就想好了,待會兒要是對不上來,羽觴漂到面前的時候,他以內勁直接把羽觴給送走。
賀井眠也沒想到這一點。
言相憶看到蕭翎為難,說道:“熙熙姐,你放心,我會幫你的。”
蕭翎不由大喜,問道:“言少,你會這個酒令?”
“這酒令是賀老自創的,我自然沒玩過,不過也不算太難,我可以試試。”言相憶平靜的道。
蕭翎暗暗佩服,知道言相憶在文藝方面的造詣很高,有他這句話,就像吃了一顆定心丸。
這時,工作人員搬了一只仿古的酒缶上來,放在溪頭。
酒缶之中裝滿了高度的白酒,酒面漂浮著許多的花瓣,杜金龜把一根酒勺交給郭次長,讓他隨機舀酒出題。
郭次長當仁不讓,舀了一勺酒放入了羽觴。
羽觴是木制的,就像一只小船,因此可以浮在水面。兩邊各有一只小耳,通身涂著一層黑漆,上面有些簡單的花紋。
裝滿白酒的羽觴,酒上漂浮著一枚花瓣。
月季花瓣。
坐在上首的老外緊張的不行,但是溪頭的水流比較湍急,羽觴直接從他面前漂過。
溪流彎彎曲曲,因此才稱之為曲水。
羽觴在拐彎的時候很容易卡住,主辦方安排的每個位置,都在溪流彎道,這樣大大增添了被羽觴選中的幾率。
很快,羽觴卡在了一個選手面前。
那個選手愣了半天,硬是沒有想出酒令,直接就被淘汰。
工作人員拿著一根金色細棍,撥開羽觴,讓它繼續往下漂流,一會兒就到犬養笛面前。
犬養笛面無懼色,從蒲團上起身,朗聲說道:“日居月諸,有齋季女。”
這兩句詩都出自《詩經》,每句第三個字摘出來,正好組成月季二字,與酒中花名相對。
眾人一下鴉雀無聲,因為誰也不想讓扶桑人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