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養笛對出酒令,抄起水上的羽觴,一飲而盡,傲慢一笑:“這太簡單了!繼續!”
郭次長繼續舀酒,裝在羽觴之中,順水而下。
這次羽觴之中沒帶花瓣,漂到誰的面前,喝完觴中之酒就行了,不必行酒令。
第三觴酒下來了,酒里漂著石竹花瓣。
羽觴漂到到了天祿酒業那一組面前,蘇長繡帶了一個鑒酒師和釀酒師前來,她本就料到會有考核,但她沒有想到竟會考核酒令,而且還是這么高深的酒令。
這年頭誰還玩這種高雅的酒令?
全組面面相覷,不能使用手機查找,搜腸刮肚,也找不出來《詩經》之中帶有石和竹字的詩句。
因為他們會背的《詩經》也沒幾篇。
“好了,時間到,淘汰!”杜金龜不留情面的道。
天祿酒業退出了角逐。
犬養笛不屑的道:“真是辣雞!”
接著一個工作人員拿著金棍撥動羽觴。
羽觴漂到了柳夢熙面前。
柳夢熙極為緊張,犬養笛又在對面嘲笑:“行不行呀,不行乖乖認輸吧。”
藤原尚喜帶領手下一起起哄,意在擾亂軍心,打斷對方的思路。
言相憶坐在柳夢熙身后,輕輕提醒:“我心匪石,茂林修竹。”
柳夢熙定了定神,起身說道:“我心匪石,茂林修竹。”每句最后一字,正好組成石竹二字。
說著她便端起羽觴,仰頭喝下。
蕭翎見她秀眉微蹙,料想酒的度數很高。
這一觴差不多能有二兩,一口悶,一般人還真受不了。
但這也是酒神考核的目的,酒神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把丁丑酒方拿出來,其實是在為自己找傳人。
酒神的傳人不會喝酒怎么行?
“哼,狗屎運而已!”犬養笛不屑的道。
接著幾輪,其他四組人員全部被淘汰了,以為坐在最后就能逃過一劫的惠德祿也未能幸免,罵罵咧咧的離席而去。
現場就剩蕭翎他們跟藤原南家兩組。
“就剩我們兩家了,也別麻煩了,咱們直接對飲吧!”犬養笛藝高人膽大,豪氣沖天的道。
蕭翎看到柳夢熙剛才已經喝了很多杯了,有些擔心的問:“熙熙,你還能不能喝?”
柳夢熙其實已經有些上頭了,但她還是點了點頭:“我沒事,奶奶交代的任務一定要完成。”
蕭翎暗嘆一聲,心想,安坐家中的老太太,可知道她的孫女為了她在外這么拼命?
“犬養笛早就知道今天考核的內容,估計把這個酒令都研究透了。”王休蓬憤憤不平的道,又看了言相憶一眼,“言少,你有把握嗎?”
言相憶鎮定自若:“別的我不行,但要跟我玩文的,我還沒怕過任何人。”
蕭翎對言相憶也有幾分贊賞,世家公子的風范不是蓋的。
組委會商量了一下,現在就剩兩組,同意對飲行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