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跟波拿巴伯爵早就商量好了。”
翻譯官迅速翻譯了孔茲的話,武協眾人不由面面相覷。
但孫勝還在懷疑,這不過是蕭翎屈打成招,孔茲都傷成這樣了,為了保命,他自然順著蕭翎的意思來說。
蕭翎坐在一張沙發之上,把騎兵刀擺在了面前的茶幾上,說道:“說說具體情況吧,你跟波拿巴都是怎么合作的?”
“在法蘭西的時候,他就跟我碰了頭,跟我說了他的計劃。當時……拿破侖武道會確實有向國會申請,準備出使夏國,本來……本來不是我和盧克出使,全靠波拿巴伯爵的運作,最后正副使的人選才敲定是我們兩個。
“按照計劃,我挑選了自己的親信,作為我的侍衛隊,而波拿巴伯爵也混入侍衛隊,也就是……羅伯茨。昨晚綁架海薇的事情,都是他……都是他一手策劃的,其實沒有綁架海薇,我們直接殺了護送我們回來的胡天等人,造成海薇被綁架的假象。”
聽了這話,宋明沉著臉道:“所以胡天他們根本沒有任何防備。”
“是,我們當時故意把車停下,他們就下車來詢問什么事情。昨天我們來的時候,就把……就把地形都了解清楚了,這兒完全避開了監控。趁著跟他們交涉的時候,我們……我們就對他們動手了,他們一點沒有防備。”
就算面對面,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胡天他們也都擋不住,畢竟使團的侍衛都是高武。
武衛院除了掌院劉錦衣之外,其他都是初武,胡天也就七段武級而已。
“波拿巴伯爵和海薇離開之后,我們……我們就謊稱來了一群殺手……”孔茲捂著傷口,越來越虛弱,他越虛弱,大腦就越容易被蕭翎的吐真符控制,“那些殺手根本就不存在,之所以……之所以這么說,就是想讓你們派人去追查,這么一來,武律院……武律院的守衛必然中空,我們就能……就能趁虛而入,救出田不悔……”
“為什么只救田不悔,不救林德格和克莉絲汀娜?”蕭翎問道。
“其實也是為了不讓你們懷疑,以為……以為是血滴子動的手。而且林德格和克莉絲汀娜對我們沒用。像他們這樣的武者……我們能夠找到很多。但田不悔……他以前是血滴子的高層,又是田家的人,他掌握了一些我們沒有的信息。”
“什么信息?”
孔茲搖了搖頭:“這我不大清楚,可能只有波拿巴伯爵知道,是有關丁丑酒方的信息,他對我們有大作用。”
蕭翎知道血滴子的情報也很厲害,丁丑酒方傳的沸沸揚揚,他們不可能沒動靜,估計早就秘密打探到了一些線索。
田不悔也是以此作為跟波拿巴合作的籌碼,想借波拿巴的勢力東山再起。
“我再問你,田不悔被帶到什么地方了?”
“這我不知道,昨晚的行動我沒參與。”
“你們接下來的目標是不是蘇家?”
孔茲點了點頭:“是的,就是蘇家。雖說蘇家的酒方被扶桑人盜走了,但蘇晉一定看過酒方。他手里曾經有兩張酒方,只要抓了他,一定能從他嘴里得知酒方的內容。”
蕭翎有些好笑,所有人都以為酒方的秘密在于它的內容,誰又能想到,跟內容沒有半毛錢關系,關鍵要看酒方的用紙。
“你們打算怎么綁架蘇晉?”蕭翎繼續問道。
“蘇家保鏢很多,戒備森嚴,我們準備等蘇晉出門上班的時候下手。蘇家的環境……我們也做了一些了解,除了住宅之外,周邊還有很大一塊私人領域,平常沒什么人經過……我們就在那兒下手,劫持了他就跑……波拿巴伯爵等著我們前去會合,計劃成功之后,我們就會隱藏起來,然后……再想辦法逃出南都……”孔茲斷斷續續的道,傷口的血不停的往外涌,然后徹底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