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這只霽藍釉雖然巧奪天工,費了很多心思,但仍舊存在不少破綻,畢竟假的就是假的,當不了真。”江良繼續說道,“秦少見被我瞧破了,便拿了一筆錢來收買我,他知道小姐拿到霽藍釉,一定會找我來鑒定。只要我說這只霽藍釉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做鑒寶師這么多年,我深知自己的威望,好多假的東西,只要我說真的,他就是真的。而真的東西,我說假的就是假的,這世上真假本來就不重要,重要的是看誰說的,誰的話值錢就聽誰的。”
這話雖然極為欠扁,但也是古玩行的現實,這一行的水極深,一般人都不懂古玩的真假,話語權掌握在少數專家的手里,他們能夠指鹿為馬,說這一件東西是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
本身的真假已經不重要了。
“江師傅,你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太讓我失望了。”林霜霜道。
這個時候,江良的吐真符已經漸漸失去作用,他漸漸清醒了過來,想到剛才自己說的話,冷汗不停的冒出來。
撲通!
他跪在了林霜霜面前:“小姐,原諒我這一次吧,念在我為汲古齋效力了這么多年。”
“這么多年,汲古齋和林家都沒虧待過你,你為什么要幫秦昊來騙我?”
“小姐,我也是……我也是想促成一段姻緣,秦少對您……真是不錯啊!”
林霜霜冷笑一聲,說道:“秦昊打的什么主意,我還不知道嗎?他不過想通過聯姻,從而達到霸占汲古齋的目的。這只霽藍釉,我也沒白要他的,我送了他一只唐三彩立俑,他的東西是假的,我的東西卻是真的。”
“小姐,我知道錯了,請你大人大量,原諒我這一次吧。”
“你走吧,你犯了原則性的錯誤,汲古齋不能留你了。”林霜霜無比果決。
“小姐,你當真一點情面都不給嗎?”
林霜霜冷漠的注視著地上跪著的江良,說道:“我已經給你情面了,沒讓你賠我一只唐三彩,也沒追究你的法律責任。”
江良清楚林霜霜的性格,雖然看著年輕,但做事卻已經有了林家幾位長輩的風范,決定的事,很難改變。
嘆了口氣,江良緩緩起身。
離開林霜霜的家,上了車,江良打了一個電話:“秦少,小姐已經發現了霽藍釉是假的。”
“什么?”秦昊吃驚的道,“她又沒有多少鑒寶能力,她怎么知道的?她不是一直相信你嗎?你不說,她怎么知道霽藍釉是假的?”
江良自然不會說自己剛才一五一十的招供了,他至今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發瘋把一切都說出來。
緩了口氣,痛恨的道:“都是因為蕭翎,這小子也是一個鑒寶高手,能夠說出所有古玩的年份,他說霽藍釉只有一二年的歷史,小姐因此就起疑了。”
“你說的是哪個蕭翎?”
“南都武協的副會長。”
“他一個武道界的,怎么會懂得鑒寶?”
江良現在也是一頭霧水,說道:“這小子邪門的很,我也不知道他的深淺。”
電話另外一邊,秦昊的眉頭皺的很深,他在想著怎么跟林霜霜解釋這件事。
這真是一件麻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