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書你看得懂嗎?難道就不能稱之為藝術?”
“草書再草,但它都有章法可循,你這什么射書,可有章法?”
表畢蓮傲然道:“自然是有章法的,但這是我自創的,章法目前也就我和我幾個學生知道。等我把射書推廣到全國,自然就有越來越多的人知道我的章法。”
“那就請你展示一下你的基本功吧。不論是楷行隸草,還是魏碑石鼓文,都行。”
“混蛋!我現在已經是站在書法巔峰的人,你讓我展示基本功?你這是在侮辱我!有本事你來展示呀,你會嗎你?要是什么都不會,趁早給我滾蛋!”表畢蓮終于急了,他要真有基本功,單拿基本功出來秀一秀,在如今這個很少寫毛筆字的時代也能功成名就,何必創造什么射書呢?
“要我展示?好啊!”王休蓬當仁不讓。
他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管狼毫,吩咐在場的工作人員:“給我準備墨紙。”
主持人看了表畢蓮一眼,征詢他的意思。
表畢蓮沒把王休蓬擺在眼里,料想王休蓬只是一個江湖書法家,難登大雅之堂。
于是點了點頭。
臺上擺了書桌,鋪上宣紙,旁邊擺著硯臺,硯臺之中倒了一些墨汁。
王休蓬大大方方的走上臺去,臺下眾人已經拿出手機拍攝,他們看熱鬧不嫌事大,不管懂不懂書法,只要鬧起來他們就高興。
筆墨橫姿,一字見心。
王休蓬下筆洋洋灑灑,寫的正是《蘭亭集序》。
傳說這是王羲之的作品,但現存只有臨摹版本,王休蓬身為老王家的人,老祖宗的作品自然了然于胸,每一帖書都臨摹了上萬次。
寫到一半的時候,表畢蓮臉色已經很不自然了,但他還是逞強的冷哼了一聲:“哼,只會臨摹王羲之,這算什么本事?初學者都會!”
“喲,那你來幾筆給我看看?”王休蓬把狼毫遞到表畢蓮面前,“不是說初學者都會嗎?難道你連初學者都不如?”
“我……哼,本大師已經功成名就,并且創造了書法史上獨樹一幟的射書,我不屑于……不屑于展示初學者的水平!”
“是不屑還是不會?”
“荒唐!我能不會嗎?”
蕭翎站在臺下起哄的道:“既然會,就來一個!”
這次來看書法展的大部分雖然都是閑人,但也有一小部分是書法愛好者,看到表畢蓮展示射書之后,頗不以為然。
現在看到王休蓬上臺挑釁,又有蕭翎帶頭起哄,紛紛附和的道:“是呀,來一個啊!表大師,你不會連基本功都不會吧?”
“你創造的射書,拿個針筒呲墨,三歲小孩兒都會,能看出什么造詣?”
“是呀,誰能都寫的東西,就算它是藝術,也沒什么價值了。”
表畢蓮滿臉通紅,說道:“你們懂什么呀?你們屁都不懂。有什么資格在質疑我?我可是大師!”
“一個只會呲墨的大師,這大師來的也太輕巧了吧?在場諸位誰不會呲墨?”蕭翎冷冷的道。
表畢蓮怒道:“他們呲墨跟我呲墨……不,我不是呲墨,我這是射書,他們呲墨跟我的射書能一樣嗎?我的射書筆走龍蛇,揮斥方遒,氣勢磅礴,似書似畫,只是你們不懂欣賞而已!”